更肯定了他的醫術高超。
芷容如實回答,“我來燕之前服了蛇夫幼蛇的蛇膽她希望這些信息對他醫治平陽王有用。
畢竟,平陽王中毒已久,她不知蛇夫的膽,到底能不能解去他身上的毒。
淩弘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蛇夫的幼蛇對嫵姹和神巫而言,如同命根子,她居然把它的膽吃了?
這丫頭還真是個膽大妄為,生冷不忌的主。
不過這性子,他喜歡……
當然此喜歡,非彼喜歡,否則不用等他有所表現,他頂頭那位就能先滅了他。
“能不能借姑娘幾滴血用用?”
芷容心想,有借有還,這血借了,還能還嗎?要就要吧,還假惺惺地說什麼借,和那人一般的偽君子。
淩弘哪知道芷容心裏把他已經鄙視了一遍,隻道她不肯,耐心解釋道:“當真幾滴就好,絕不傷了姑娘
芷容險些嘔血,她不過是遲疑了一下,就被他看成這麼小氣的人?
淡睨了淩弘一眼,手腕一翻,赤水劍刀鋒在食指上劃過,指尖頓時血流如注,“要多少,取去就是
淩弘見她蔥尖一樣的手指上,割開老大一個口子,忙一邊取了小玉瓶盛血,一邊代平陽王心疼,道:“姑娘太不愛惜自己身體,在下隻需用細針在姑娘指尖上刺上一針,擠上幾滴便可,哪用將好好的手傷成這樣?王爺瞧著怕是要心疼死了
芷容似笑非笑,很想伸手去摸摸這人的腦袋,是不是正常,她由死奴成為鬼殺,整天在刀刃上打滾,豈能在意這點刀口子?
但看著他認真給她包紮傷口的模樣,嘲笑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喃喃輕道:“傷慣了,這點口子不疼的
淩弘包紮著的手頓了一下,更快的完成手上活計,起身告辭而去。
一直出了院門,才停下回頭望了一望,禁不住輕歎了口氣,她原本也是千金之身,卻生生毀成這般,也怨不得她怨恨王爺,他們二人當真誰欠誰的,真的說不清楚。
ps:王爺毒發了,然後怎麼呢?嘿嘿,無心捂臉……
給她添堵
(打更)
淩弘回到平陽王寢屋,平陽王已經醒來。
他取出小玉碗,將芷容的血倒入碗中,又刺破平陽王的手指,擠了幾滴血進玉碗之中。
平陽王的血液透著青黑,與芷容鮮紅的血液放在一處,安靜地靠在一堆,並不相融,隨著時間推移,從接觸到芷容的血液的那地方開始,青黑竟漸漸淡去。
淩弘的神色變得凝重而雀躍。
蛇夫的膽果然可以解毒。
芷容吞食了蛇夫幼蛇的膽,或許是幼蛇的膽的藥性不足以解去平陽王體內已深的毒性,又或許是蛇膽的藥性被芷容吸收,藥性稀釋,平陽王泛黑的血淡了些,就不再有所改變。
淩弘取血試血的事,做得多了,平陽王早已經麻木,本不多注意,此時看著,也不禁奇怪地‘咦’了一聲。
以往,淩弘取來的血,隻要一靠近他的血液,就會被他的血液迅速吞噬,絲毫不剩,從不曾見過能與他的血並存的。
“這是誰的血?”平陽王想著淩弘的那許多古怪法子,冷不丁打了個寒戰,不知淩弘又弄了些什麼古怪玩意來折騰他。
“九九姑娘的血淩弘難掩臉上歡悅神情,“她服過蛇夫幼蛇的膽,蛇夫之膽就是解去你體內邪毒的藥引
平陽王微微一怔,芷容說過,她有解藥,難道是指蛇夫之膽?前一陣收到消息,說蛇夫被人殺死,難道是芷容殺的?
擱在桌案上的手微微一抖,臉色轉白。
蛇夫有多凶悍,他是知道的,這丫頭竟敢對蛇夫下手,他雖然不知她如何得手,但其間凶險,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卻也能大約想到,嚇出了一聲冷汗。
淩弘隻道他是驚得呆了,接著絮絮叨叨道:“芷容不怕你體內的毒,雖然她不能給你解毒,卻應該可以供你泄去積壓下來的毒質,延長你的壽命……”
現在知道了蛇夫的膽能解毒,隻要能延長平陽王的壽命,他就一定能研製出解法。
淩弘興衝衝地說著,卻見平陽王兩眼隻望著前方窗欞,也不知想些什麼,對他的話顯然沒聽進去,皺了眉頭,重咳了一聲。
平陽王回神過來,收回視線,“你說什麼?”
淩弘嘴角一抽,正要重複,卻聽門外傳話。
說賢貴妃體恤平陽王從小沒了母親,府中也沒個當家主母管事,現在平陽王要納的姬妾又是個山野不懂規矩的女子,所以派了引導嬤嬤來教導九九姑娘。
平陽王冷笑了笑,宮裏那位,還真是迫不及待地要試探他到底還能活上多久。
正要叫人將宮裏送來的人送回去,轉念一想,那丫頭實在可惡,借這機會讓她不自在一下,也是不錯,道:“傳話下去,代我謝謝賢貴妃,嬤嬤嘛,送去沁心閣,讓九九姑娘好好跟著學
回頭過來,見淩弘不相信地睜大眼看著他。
平陽王麵不改色,接著道:“不過放人進去之前,好好得搜,使毒玩奸,在我這兒裏絕對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