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卻要壓製大小二寶。

被芷容一劍刺中,恢複的那點真元再次被損,再壓不下大小兩寶,被兩寶反吞了回去。

芷容忙翻身坐起,緊握赤水劍,看向左右,哪裏還有蛇侯的身影。

卻見身邊臥著正要醒來的小蛟兒。

隻道蛇侯化成蛟兒藏身,怒從心起,舉了劍就要向小蛟兒切下。

這時二寶昏頭昏腦地醒來,看著眼前劍刃,即時怔住,再看芷容一臉怒容,用力搖著要醒不醒的大寶,低低叫道:“大寶,大寶,娘親被主人殺得瘋了,好象有些六親不認……”

芷容聽是二寶的聲音,並非蛇妖,正鬆了口氣,聽了他後半句話,還真要氣得瘋了,拿著劍在它麵前虛晃了一下,嚇得它往後一退,怒道:“你居然認賊作父,認那該死的蛇妖做主人

然後將小蛟兒踢了踢,令它離自己遠些,狠狠道:“既然你們要認那蛇妖做主人,就不要再跟著我

二寶嚇得,咬了大寶一陣亂搖,“快醒醒,娘親說我們認妖蛇為父,不要我們了

大寶睜眼,看著眼前寒光也嚇了一跳,昨晚二寶叫它看主人時,它雖然力抵蛇侯,無力分心,卻也看見了平陽王的模樣的,聽了芷容的話,迷惑道:“蛇妖不是在我們肚子裏嗎?主人長得那麼好看,難道也是蛇妖?”

蛇侯確實長得很好看,芷容氣得咬牙,那蛇妖迷惑人也就罷了,連還沒成年的小蛟兒也要誘惑。

小蛟兒也太沒定力,委實丟她這個做娘親的臉,早知道把它丟給小十七,讓它們丟小十七的臉去。

丟小十七的臉強過丟自己的臉,

正想一腳把沒節氣的小蛟兒踢下床去。

卻見小蛟兒神情萎頓,兩個小翅膀也是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象是才與人打了場大架,還是被打得很慘的那種,想到它們的母親,心軟了下來,將小蛟兒提了回來,嚴厲道:“不許再叫他主人,否則我真不要你們了

拿擀麵杖當兵器

大小寶嚇得一伸小舌頭,心裏雖然不服,但小腦袋卻委屈地耷了下來。

芷容瞧著它們可憐的模樣,心一軟再軟,掏出兩粒金蓮子。

大小寶是見了吃的,忘了痛的,吃著金蓮子,又高興起來,二寶向大寶奇怪道:”原來蛇妖也能象娘親一樣不長蛇尾巴大寶搔了搔頭上小角,也奇怪道:”原來蛇妖也可以象娘親一樣,是黑頭發,不是紫頭發

芷容身子一震,赫然想起夢幻中拂掃過自己肩膀的墨發,酷似平陽王那健碩又不誇張的胸脯,以及那淡淡的白玉蘭冷香,禁不住一哆嗦,後腦門緊繃繃地痛。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他此時不在燕京。

大小寶見她神色陰晴不定,怕她再發瘋踢它們,打著倒退,打算開溜,被芷容一把撈了回來。

芷容為了找出占她身子的混蛋,不得不暫時拋開身上的不適,臉上堆了笑,向小蛟兒問道:”你們說的主人是怎麼回事?”

二寶道:”我和大寶正在和蛇妖鬥法,突然聽見娘親哎哎呀呀的叫,好象很痛苦,於是我就偷偷看了看,結果看見一個男人,長得好象是主人,正拿了兵器殺娘親

芷容愣了一下,往下看了一回,沒傷,鬆了口氣,還好,”你說的主人是什麼樣子的?”

大小寶隻是在帳子一拋一合的時候瞧見,但看見的隻是一個後側麵,加上長發又半遮了麵,他那無雙的風華無人能比,它們自然覺得他長得好,但真要說出他長個什麼模樣卻說不出來,畢竟連眼睛鼻子都沒能看全。

芷容問了半天,沒得要領,聽不出說的是誰,皺頭一眉,打斷大寶半天抖不清楚的話語,重問道:“他拿的兵器是什麼樣子的?可別說這個東西,你也沒看清

練武的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兵器,就拿她自己來說,鳳雪綾,赤水劍就能證實她的身份。

既然大小寶說不清那人的模樣,如果能說清用的兵器,也可能推斷出那個人是誰。

當時被帳子被風吹開後,雖然重新落下,卻沒閉得很攏,留了個三角位,而且二寶個子小,趴在桌案上,剛好能從三角位看進去,那殺芷容的‘兵器’卻看得清清楚楚。

忙一五一十地仔細描繪那個‘兵器’。

“那兵器有這麼長,這麼粗……”二寶一邊說,一邊抖著小翅膀比劃。

芷容聽得有些鬱悶,怎麼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兵器,難道有人拿著擀麵杖當兵器。

二寶見芷容一臉迷惑,怒力回憶,接著道:“對了,那棒子下頭還墜著兩個蛋蛋,上頭也不是尖的,象頂了個蘑,主……”它想著芷容不讓它們叫那人主人,忙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重新道:“那人好厲害,用這樣的東西也能捅進娘親身體裏,”

蛋蛋?蘑?芷容的腦子越加被攪成了漿糊,有這樣的兵器?這也能殺人?問題是她身上沒有傷啊……

沒臉再呆下去

捅到她身體裏,被她忽視的腿間不適,突然重新襲來,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聽大寶又道:“可是……為什麼主人流出的血不是紅的,而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