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隻要他裝聾作啞,她又能找誰問去?

想著她苦羞窘的樣子,嘴邊笑意濃了幾分。

她曾在他身上胡來,將他扮作汙了人家姑娘身子的模樣。

現在讓她窘一回,鬱悶一回,也算是小小地報複一下她當年的胡作非為。

芷容唯恐肖華隨後出來,不理會來往下人古怪的眼神,悶著頭衝出房間,不敢稍做停頓。

直奔出了院子,才發現衣裳還攥在手中,身上隻得褥衣褥褲。

褥衣褥褲把她從頭包到腳,脖子以下的肌膚露不出半點。

這對在鬼殺訓練場中滾出來的她而言,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但這畢竟是靖國公府,人多口雜,她可以不要臉麵,但不能讓她母親丟臉,又落下個教女無方的話柄被老太太責罵,懲罰。

正抖開外袍,往身上套。

碧瑤款款過來,見肖華沒有在附近,板著的臉才緩和了下來,把芷容從上看到下,譏諷道:”妹妹真是越來越有規矩了,居然穿著這身衣裳到處走動,裝出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是要給誰看啊?”

ps:有姑娘抗議說平陽王做什麼要搞那麼多重身份,那是因為他隻有搞這麼多重身份,才可以守在女主身邊。讀者清楚是因為有作者告訴你平陽王就是四兒,就是肖華,可是沒有人告訴女主。就拿平陽王和四兒的身份來說,平陽王高高在上,而四兒是蛇國地位卑微,可以任人打殺欺辱的影子,女主雖然會覺得他們感覺象(樣子不同),但得多花癡多自戀才會認為一個男人為了她可以擱了個好好的王爺不當,寧肯被瘴毒所蝕來陪在她身邊啊?要知道瘴毒無欠解的。

這樣子不好辦事

芷容正窘得難受,被碧瑤一刺,自然沒有好口氣,反擊道:”當然是給肖華看的碧瑤喜歡肖華,就偏拿肖華氣她,雖然芷容現在最不願見的就是肖華。

碧瑤果然氣青了臉,”你……肖華是君子,豈能喜歡看你沒臉沒有皮的樣子”喜歡不喜歡,不是你說了算芷容怕肖華出來,無心與她鬼扯,從她身邊繞過,不理會身後碧瑤的鬼叫,一溜煙地去了,到了無人處,慌亂把外袍套上。

心慌意亂中卻又有一些欣慰,雖然弄不明白昨晚是誰,但好歹不是蛇侯那淫穢不堪的妖人。

芷容一路走下來,漸漸冷靜。

四方陣裏的所見所聞,一暮暮在腦海飛過。

燕皇是假的,母親還和那假皇帝有染?

荒謬!

但正因為荒謬,反而可以解釋母親為什麼要離開父親,即便是落入蛇國,忍受非人的劣境,也不向父親求救。

以前以為母親是忍受不了老太太和雪琴,但父親對母親百依百順,以這個理由來逃離靖國公府,實在太過牽強。

有這荒謬的理由,反而順理成章了。

但這種抵毀母親名譽的事,芷容哪敢胡亂下結論。

深吸了口氣,看向前方,已經到了小十七的住處。

剛邁了一條腿過院子,遲疑地停下。

萬一昨晚的混蛋是小十七,該怎麼辦?

念頭剛過,就自行打消。

小蛟兒叫小十七是爹爹,不是主人,那麼那個人自然不應該是小十七。

再說在確認那混蛋是不是小十七之前,先得確認小十七是生是死。

進了院子,意外地發現,小十七被人裹得象個粽子地擱在院子裏的一張竹榻上曬太陽。

小十七已經被裹得裏三層,外三層,連手腳都包得嚴嚴實實,不露出半根手指,身下還墊著五六層綿褥子,身子還直哆嗦,臉上雞皮起了一層又一層。

芷容迷惑道:”打擺子了?”

小十七聽到身後動靜,艱難回頭,見是她,本來挺高興,聽了這話,直接翻了個白眼,哼哼道:”你見過打擺子打得這麼帥的?”

芷容看著麵前,隻露出個腦袋的球。

光看這張臉,還是帥的,但看完整個身體,就隻剩下'滑稽'二字。

芷容即使是心裏壓著塊石頭,也忍不住臉上露出笑。

昨晚再迷糊,也不會跟個球滾床單,昨晚自然不會是小十七。

排除了蛇侯妖人和小十七,肖華的可疑程度就更大。

一團紅雲又滾上麵頰,直漫過耳根,燙得灼人,又暗罵了聲偽君子。

小十七隨著芷容的視線在自己裹得圓滾滾的身子上轉了一圈,亮如碎星的眼裏露出芷容熟悉的玩味笑意,”喂,丫頭,你該不會口味特別,對我這模樣感興趣吧?”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口氣,讓芷容恍如回到蛇國與他一起的日子,一時間竟呆住了。

小十七手腳不能動,口上卻不肯肖停,眼裏的玩味轉為戲謔,道:”喂,丫頭,你就算好這一口,這習好也得改一改,我這模樣,不管我們誰壓誰,都是辦不了事的

再胡說鬮了你

昨晚的事讓芷容想想就臉紅,但小十七沒遮沒有攔的胡說八道,反而讓她心裏的那點不自在瞬間化去,撇著嘴角,'哧'了一聲,狠聲道:”你再胡說八道,我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