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真
肖華笑著不反駁。
李大人忙道:“我們今天來,隻看見肖華子一人在這屋裏看書……”
其他人怔了一下,也反應過來,趕緊附合道:“我們也隻看見肖公子在看書
芷容要想把今晚的事撇得幹幹淨淨,不讓人有一點懷疑,那就是沒在這附近出現過。
如果她開口讓對方不許說出在這裏見過她,難免引人懷疑。
但如果是讓對方誤認為,她是怕父親責罵,才放過他們,自然是深信不疑。
就算這小丫頭是在這裏偷漢子,也跟他們沒關係。
誰願為了一個小丫頭的風流事,丟掉自己的飯碗?自然會守口如瓶。
所以芷容並不想這二人真的鬧到父親麵前,和肖華一唱一合,要的就是這句話,橫眼瞪豬頭,道:“還不滾
豬頭知道這命是撿回來了,長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正想溜,見芷容看著地上血跡,忙把罩在鐵甲外頭的袍子脫下,尋了水,把地上血跡擦得幹幹淨淨,才向肖華和芷容哈了哈腰,溜了。
等官兵退去,肖華才起身吹燈,同芷容一起離去。
回到府中,與琪說靖國公進宮了。
芷容眉頭微蹙,父親當真將那假皇帝護得緊緊的。
回頭見肖華正向她看來,打了個吹欠道:“困了,我回去睡了
也不等肖華回話,背著手晃著離開。
肖華望著芷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墨眉微擰,漆黑的眸子沉得沒有絲毫光亮。
回到自己書房,道:“出來吧,孟飛
一個黑色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肖華麵前,明明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卻偏偏板得象所有人都欠著他的,“王爺
他是肖華最帖身的隱衛,也是肖華最鋒利的一把殺人劍。
肖華看了看他,道:“你以後,就跟著芷容,護她如護我
孟飛微怔,他跟著肖華多年,從來沒被指派過給他人。
“去吧肖華在書案後坐下,手撐著額頭,閉上了眼。
芷容今晚上的舉動,打亂了他的計劃,也擾亂了他的平靜的心。
要見的早晚要見著
她明明猜到他是誰,卻裝作不知。
這不是她平時所為。
她這麼做,隻有一個解釋。
芷容定要刺殺皇帝,而且就在近日。
刺殺皇帝,九死一生,所以她才會這樣裝作什麼也不知地,快活一日算一日。
孟飛這才相信,自己沒有聽錯,也不見身影怎麼動作,人已經從書房中消失。
次日。
靖國公作為護城的將軍,自是去清查刺客一事。
皇後聽說刺皇一事,受驚,傳茹夫人進宮陪伴。
茹夫人想到皇後那日的凶態,麵色發白,攏在袖中的手,不住發抖。
芷容不願母親再與皇家那些人扯上關係,但皇後差人來請,又不能不從,握了母親的手,“我陪娘進宮
茹夫人忙將芷容的手緊緊抓住,如同抓著根救命稻草,點了頭。
傳話的太監稀疏的眉頭擰了擰,皇後隻請了茹夫人一人,芷容跟著不合規矩。
芷容把傳話太監的神情看在眼裏,道:“我娘前些天受了傷,腦子還有些不清醒,我爹吩咐過,不能讓我娘一個人進宮,如果李公公覺得不方便,那麼問過我爹,讓我爹陪著我娘進宮,如何?”
李公公聽芷容話中,竟對皇後的話有些不以為然,暗暗著惱,但確實是連皇後都不敢得罪靖國公,隻得道:“雜家雖然不能做主,但皇後娘娘與茹夫人情同姐妹,自是願意芷容姑娘一同進宮作陪的
到了宮裏,皇後拉著茹夫人好不親熱,如果那日花園之事,不是芷容親眼所見,真不會懷疑皇後的另一翻醜陋麵貌。
坐了一陣,外頭傳話,說太子來了。
芷容眉頭微蹙,進宮前就想到這一出,但母親的事又不能不理,結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茹夫人雖然失了記憶,但規矩卻是從小訓練的,早已經成了自然,自聽見太子來了,就站了起身,芷容隻能隨母親站起。
太子進來,給皇後了請安,本不太留意給他行禮的茹夫人,突然眼角餘光看見茹夫人身後那俊俏絕麗的身影,身子一震,猛地轉頭看去。
是那張讓他想到入了夢,卻不敢有絲毫想法的絕色麵龐,即時愣住。
心想,她不是給三叔侍寢,死在了平陽府,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皇後見太子失態,以為他是驚訝芷容的美色,咳了一聲,道:“這是靖國公府的二小姐芷容
太子又是一愣,“靖國公府的二小姐,失蹤的那位?”
皇後點頭,“正是
太子臉上陰晴不定,她分明就是平陽王府見過的九九。
暗想,給平陽王侍過寢的女子,無一能活。
再說,自從朔月後,就沒了她的消息,而平陽王則出征蛇國。
難道是她朔月根本沒有給平陽王侍過寢,而是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