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南陽王殺到皇宮外圍哪哪哪,並沒有突破內圍,鬆了口氣。
蛇侯輕點了點頭,一枚信號彈穿窗而出。
肖華對蛇侯的舉動完全不加以阻止,隻是將杵在一旁的芷容拉了過去,順手將一杯茶塞到她手中,“說了這許久的話,不渴嗎?”
芷容真想將手中杯子,連茶帶杯地摔到他臉上。
如果這次逼宮,新皇一邊勝了,絕不會容肖華活著,如果肖華勝了,也不可能再容得下父親。
反擊
兩邊無論誰存誰亡,都是芷容不願看見的,再說還有一個垂死的母親等著施救。
左不是,右不是,焦頭爛額,她煩悶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卻還有心思喝茶。
除非,他是想拖延時間,拖到夜華打殺進來。
芷容能想到,精如油條的靖國公和蛇侯當然也會想到,二人心照不宣地遞了個眼色,一同向肖華攻來。
肖華將芷容一推,他閃身攔在她身前,飛出的茶杯恰好化去到了麵前的招式。
接下來,極快地將芷容攬在懷中,飄然閃了開去,雲淡風輕地站在殿中,道:“你真以為,那二十萬大軍還能攻得進來?”
蛇侯怔了一下,忽然醒起,二十萬大軍同時動作,必定殺聲四起,可是他聽見的卻是震天的淒慘叫聲,暗覺不妙,強按下不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肖華鄙視地睨了他一眼,“不如,我們出去看一場好戲
說完,手臂收緊,將芷容攬緊,向殿外飄然而去。
靖國公和蛇侯相視一眼,也緊跟著躍出。
芷容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母親,掙紮著想離了肖華的束縛,叫道:“我娘……”
肖華將攬得更緊,不容她掙出,“茹夫人已死聲音冰冷無情。
芷容怔了一下,猛地看向母親,果然見母親胸口已經停止起伏。
她是見慣了死亡的,這樣的情景一點也不陌生。
又見父親上前抱起母親,一聲慘嚎出聲,“月茹
刹時間,芷容如同天塌下了來了一般,無法壓抑的痛楚瞬間卷襲而來,淚止不住地湧了上來。
抵死掙紮,想撲到母親身邊,可肖華將她牢牢圈箍在懷中,任她如何捶打,硬是不肯放開,怒道:“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肖華迎看向她赤紅的怒眼,“我不會放
芷容望著父親懷中一動不動的母親,哪裏還壓得下心中悲痛。
握著拳頭用力錘打著他的胸口肩膀,嘶聲哭罵,“混蛋,放開我
肖華低頭看著懷中哭得淚人般的芷容,暗歎了口氣,收緊手臂,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下顎緊抵了她淚濕的麵頰,也是無言。
昨日她被幾個婆子相欺,他就覺察到不對勁,隻不過逼宮大事,他必須前去安排,才無法抽身一探究竟。
雖然不知道原因,卻能肯定,她出了事。
所以今天才會獨身露麵,保她安全,否則他根本無需與靖國公和蛇侯正麵交鋒,隻需與夜華聯手領兵打殺進來,今日逼宮也就勝算在握。
但她出了事,不能自保,他就不能不來。
不管此間處境如何,她在他懷中,他才能略感心安,又豈能再放手?
任她怎麼掙紮,硬是不肯有絲毫放鬆。
蛇侯看著將芷容緊緊抱著的肖華,心頭鬼火亂竄,紫眸半眯,手握短劍快如閃電地向肖華刺去。
寒光閃過,手臂上一痛,蛇侯大驚失色,慌忙後退,低頭一看,手臂上多了條血口子,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這條手臂都要被他削去。
勝
驚出一身冷汗,應龍即便是轉世成了一介凡人,這身功夫仍是出神入化,非他能敵。
再不敢輕易出手。
肖華傷了蛇侯,也不追趕,抱著芷容,足下幾點,登上旁邊一處高台。
此處高台是用來觀星望月用的,站在塔頂,可以將整個燕京盡收眼底。
蛇侯急於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尾隨著攀上高台。
靖國公略為遲疑,強忍悲痛,放下月茹屍身,跟了上來。
芷容喪母,心裏痛極,對肖華也是惱極,但在看見城外衝天的血光時,即時安靜下來。
圍堵城外的北疆大軍腳下,突然地陷,大批的將士墜入深溝,頓時亂成一片,而後頭部不知前頭出事,仍在前進,這一進,便生生將前頭已經停下的士兵擠入溝渠,人馬亂踩,死傷不計其數。
剩餘大軍好不容易停下,隱在密道裏的燕軍突然冒頭,無數羽箭飛如降雨般飛向北疆大軍,北疆大軍片刻間死傷無數。
等北疆大軍亂哄哄地架好弓箭手****,燕軍已經無聲無息地重新潛入密道。
前麵隔著深渠,北疆大軍眼睜睜地看著燕軍弓箭手消失在眼皮下,竟無從追擊。
這一折騰,北疆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沒了三分之一,剩餘的還有傷殘無數。
靖國公張口結舌,他在駐守燕京,竟不知燕京城外,何時有了這些渠道部署,更不知平陽王的人馬何時潛伏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