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慢慢地熱了。

他低頭見她怔怔地看著前方,不知想些什麼,隨著她的視線望向那雙投影,心裏軟軟地陷下一塊,將手臂又緊了緊,如果能一直這般擁著她,該有多好。

輕咬了咬她的耳朵,“睡不著?”

芷容輕搖了搖頭。

肖華的唇在她耳廊上輕蹭了蹭,“在擔心靖國公?”

芷容輕歎了口氣,“我爹如今如何?”

肖華輕吻著她的耳的動作停下,“他自從進了刑部,一言不發

芷容又問:“也不進食,是嗎?”

肖華輕:“恩了一聲,有些事瞞不了的。

肖華雖然知道此言一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將緊張,但他不願騙她。

他靜靜地等著,等著芷容反彈,結果芷容一動不動,默默地閉上了眼。

肖華暗歎了口氣,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也不再言語,既然注定他們這一世難以太平,那這片刻間的溫存對他而言,也是極為珍貴。

經過這許多事,芷容已然明白,許多事由不得肖華,也由不得她。

既然她無法做到對這一世的親情不理不顧,那麼就注定與肖華分多聚少。

現在能在他身邊,就什麼也不想,隻用心記下他此時的溫柔。

就算在分開的時候,也能多些回憶。

本以為是會一夜無眠,不料放開心@

問道:“你不肯接受銀兩安置,那想要什麼?”

美秀道:“我除了會服侍人,什麼也不會,又不敢去外頭,隻求娘娘把奴婢留在身邊,服侍娘娘和皇上

芷容睨了肖華一眼,怎麼服侍,在床上麼?見肖華眉頭不經意地蹙了蹙。

道:“那你就留在長壽宮

肖華越是不待見美秀,她就越是將美秀擱在他眼皮底下惡心他。

另外,她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隱隱覺得這個女人不妥,到底怎麼不妥,又說不上來,留在近處反而容易觀察。

美秀喜得連邊磕頭謝恩。

芷容揚手,示意巧雲領了美秀下去。

打發了美秀,芷容挑釁地睨了肖華一眼,肖華有些無奈地輕搖了搖頭。

他直覺這個美秀有太多秘密,但他沒興趣知道。

因為對他而言,滅了蠻人族,解決了太太上皇,太太皇太後交了大權,這事就到此為主。

甚至其他人,再怎麼興風作浪,也拋不起浪花,不必浪費精神。

至於芷容想惡心他,就惡心著吧。

他與芷容初初合好,她要玩,他也不願拂她的意,陪她玩這場遊戲便是。

反正他惡心著,芷容也未必不會惡心,隻要她忍得了惡心,他自然也是無所謂的。

雖然芷容和肖華你去我來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木澤自動歸為皇上和皇後新婚調情,識趣地悄悄退了出去。

芷容哼了一聲,木澤溜得更快。

肖華將她瞧了一眼,又一眼。

芷容被他看得渾身發麻,不自覺得往旁邊挪了挪,再挪了挪,半邊挪出了凳子,再挪就坐到地上去了。

對麵那位仍沒轉開視線的意思,芷容終於憋不住,狠狠地瞪了回去,“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故意放水

肖華麵無表情,眉頭卻擰在了一起,“丹心要見你,如果你不想見,我馬上幫你打發他滾回晉國去

那神情哪象是幫她打發,分明是他很想把小十七一腳踹出燕京。

芷容怔了一下,臉上的狠勁頓時有些鬆散,這幾天發生的變故太多,幾乎忘了小十七的存在。

而且小十七之前就說過,等她三天,三天內她不去尋他,他就放棄的,按理這時候,他早該離開燕國。

“他在哪裏?”起身就走。

肖華輕飄飄地道:“如今你是有夫之婦,當著自己丈夫的麵去會別的男人,怎麼也該表現得矜持些,是麼?”

芷容人影一晃,湊到肖華麵前,“肖狐狸,你醋了?還是對自己沒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