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把式。

骨打鑽進馬車就再不露麵,而雪狼自始至終不曾看骨打一眼。

阿依從骨頭所乘的馬車上收回視線,難道得滿懷心事的樣子,歎了口氣,“黑鷹也不肯要她,如果哥哥不肯娶她,她可能會被趕出部落了,長老一定會傷心死了

“骨打和你哥哥本有婚約?”芷容記得黑鷹說過,他對雪狼的女人不感興趣。

阿依點頭,“我們部落族長的長子按理都會娶長老的女兒為妻,我哥哥自出生,就注定是要娶長老的女兒的。可是哥哥是個武癡,除了練武就是打理族中事務,從來不把婚事放在心上,骨打惱了,約了我騎馬出去遊玩,結果陷進了沼澤,被打獵路過的黑鷹所救,從此就愛上了黑鷹,便向我哥哥提出解除婚約

“你哥哥同意了?”

“自然是同意的。骨打和我哥哥的婚約解除後,本想讓她父親向黑鷹提成,不料黑鷹卻早一步下了婚書到我族中,要娶的人竟是我草原女子開放,說起婚事,不會象中土女子那樣不好意思。

“你爹同意了?”

阿依搖頭,“黑鷹性格暴躁霸道,雖然沒有妻子,但身邊卻有許多女人,我爹拒絕了他,黑鷹反麵離去,恰好這時遇上天火,天火把我們兩族人逼到一處。骨打偷偷去尋黑鷹,想問他為何要娶的是我,而不是她。不料正好遇上黑鷹喝醉了酒……那晚骨打沒有回來……”

芷容聽到這時已經明白骨打肚子裏的孩子是怎麼來的,也明白為什麼骨打看見雪狼時會是那樣的神情。

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肖狐狸如果知道他們有了這個孩子,會不會很開心?

雪狼帶馬湊了過來,小聲道:“九九姑娘,你有那麼好的本事,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

芷容從阿依口中已經得知雪狼好武,好武的人,聽說九九把他的對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哪能不心癢?

揚了臉,微微笑道:“我不過是搶了先機,哪有有阿依說那樣神奇

雪狼對黑鷹是了解的,搶個先機就能把他打得無還手之手?何況阿依明明說了,後來那局是黑鷹先出的手,結果兩招就被製住。

對芷容的話自然是不信,死纏爛打。

芷容被纏得頭痛,隻得說了些自己熟知的搏擊之法。

她隨夜所學的搏擊之法,目的隻有一個,最快的速度命中對方,完全沒有花樣招式,與常人所學自然有所不同。

但這些東西是夜華花了許多年才悟出來的東西,而芷容跟著夜華也沒能完全領悟,在後來生與死的搏殺中才得以領悟。

他光這麼聽,哪能一時半會兒就能悟出其中道理。

雪狼邊聽邊比劃,雖然不能明白這裏麵的精髓,卻也感覺到這裏頭的奧妙。

雪狼族(三)

等芷容說完,不再糾纏芷容,仍回到隊伍最前方,滿腦子都是芷容說的東西,一個人在馬上就比劃起來,阿依瞧著笑道:“九九妹子,你把我哥哥調教成馬戲團的猴子了

芷容往前看去,隻見雪狼在馬上抖臂踢腿,不時還在馬上翻滾,果然活脫脫一個大馬猴。

不過任他如何動作,那馬卻行得穩穩當當,絲毫不會跑偏或者減速,卻又不由得佩服他精湛的騎術。

接下來三天,雪狼連吃飯都在琢磨招式,芷容自然落得耳根清靜。

然雪狼從小就隨父親擔當著保護族人的重擔,從小在為守護屬於他們族人的草原而打拚廝殺,雖然不似芷容在生死門時那樣生活殘酷,卻也是實打實地打出來的。

與人搏殺,不比比武,所以也是用最直接的方法殺死或者擊退對方,與芷容所走的路子,也大同小異。

這樣一來,他對芷容所說,也就更容易理解,隻用了三天找到了其中的技巧,一試之下,果然覺得奇妙,這樣一來,芷容在他眼中更不同起來。

芷容之前所說的那點東西,已經不能滿足他的學習激情,又湊上來向芷容討教其他,起初他從芷容口中得了新東西,還會走開自己行去琢磨,到了後來,連馬都不騎了,幹脆擠到芷容車上,隨學隨練,芷容他們吃飯,他就跟著吃,困了就打個盹,一刻也不肯離開。

完全意識不到芷容和阿依是女子,需要一些女子的空間。

直到阿依忍無可忍地開口趕他,他才反應過來,羞紅著臉跳下車,逃之夭夭,逃開後遠遠瞄著,見靖國公返回車中,他立刻涎著臉皮貼了回來。

雖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芷容學的那些一針見血的奇妙東西,自然把那些不好意思全貼在了上。

他與芷容同車一路,也發現靖國公身體虛弱是武功被廢所至。

心裏暗驚,芷容一個小姑娘的功夫已經高得讓她不透,她的父親那不是得有多高強的武功,這麼高的武功居然被人廢了,對方那得是多可怕的對手?

他隻是照著常人的心思猜測,一般兒女的功夫都是由老子教的。

當然如果他知道芷容是蛇國的鬼殺,就不會這麼想了。

他雖然心驚芷容父女有這樣強大的對手,但並沒有因此畏懼,反而暗中吩咐同行的兄弟,對芷容父女的事一律保密,絕不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