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明珠,發出柔和的光芒,裏頭傳來滴水的聲音。

再見妖孽

芷容給母親遞了個眼色,耳朵貼近石壁,卻聽不見裏頭有任何異樣的聲音。

而來路卻傳來一陣拖拖拉拉的腳步聲。

芷容眉頭微蹙,舔幹淨血跡的喪屍四處亂逛,卻往這邊逛了過來。

來路堵死,雖然突然出現一道門戶太過詭異,但她們沒有選擇,隻能往裏探一探。

有生路就掙了,如果是死路,和現在也沒有什麼區別。

拉了母親邁下台階,石門無聲地關攏。

又進了一道門,裏麵竟是一間石屋,屋裏鑲著數百顆明珠,香煙繚繚,布置得極盡奢華。

但芷容無心欣賞,因為她們一進門,便有一條血紅的觸角向她閃電般地襲來。

這觸角正是她在霧竹林中見過的那種,陡然一驚,將母親往旁邊一推,往一旁閃避,手中赤水劍,向觸角削去。

那根觸角在她頭頂處被赤水劍削斷,但另一根觸角卻以更快的速度向她襲來。

任她身手再快,卻也快不過那條血紅觸角,在月茹的尖叫聲中,尖利的觸角眨眼間就要刺穿她的咽喉。

“小鰻,別傷了我的愛人屋裏傳來一個嫵媚誘惑的聲音。

這個聲音,芷容和月茹都不陌生。

赤紅觸角尖從她咽喉處滑開,卻將她的頸項纏住,緊接著又有四條觸角飛出,將她的手腳緊緊纏住。

芷容用力掙了掙,卻無法從那些觸角裏掙脫出身來,臉色微微一變,額頭上滲出細密冷汗。

“芷容月茹臉色煞白地撲上來,不顧死活地去拽那些觸角。

“五娘,別費力了,這東西,你不會不認得,既然認得,就該知道,這東西隻聽主人的話,如果我不讓它放開,你是弄不開它們的

月茹知道無能為力,卻仍不肯放棄,用力地摳著纏在芷容身上的蛇鰻。

芷容輕歎了口氣,“娘,別折騰了

月茹兩眼噙著淚,用力搖頭,仍去拖拽那些赤紅觸角。

芷容心裏微痛,抬頭向屋裏看去。

隻見白玉台階上,放置著一張金鑲玉的貴妃榻,榻上鋪著厚厚的雪狐皮。

蛇侯鬆披了件淺紫軟袍,衣襟微敝,露出胸脯上一片瑩玉肌膚,他一手支額,慵懶得斜依在圓枕上,虛抬著狹長紫眸,流光回轉,望著站在門邊上的芷容勾魂一笑,“你來遲了,讓我好等

那口氣象是與芷容約好的。

月茹見是他,不自覺得抓緊芷容的手。

芷容看見蛇侯,反而靜下心來,“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裏?”

蛇侯‘哧’地一笑,睨著她的眼神越加魅惑勾人,“隻要我想,你就會來

芷容半眯了眼,“這些怪物是你弄來的?”

蛇侯笑笑,不否認。

芷容臉色冷如玄冰,“你把駐守增城的官兵全變成了喪屍?”

蛇侯手指百無聊賴地卷著垂落在枕邊的一縷發把玩,“增城裏還剩了幾個守城的

芷容雖然已經猜到,但聽他坦然承認,仍是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左右,這屋裏除了蛇侯,隻有她母女二人,“北疆王呢?”

自墜為魔

蛇侯無辜地眨了眨眼,“不知呢,或許逃了,或許……嗬嗬……”

“他是你親哥哥,來這裏是為了給你擦芷容臉色發表,這人真是喪心病狂。

為了引誘她們入局,竟連一以為他的兄長也利用,甚至任其淪為屍食。

“那又如何?不過是凡塵一世,過了這一世,誰知道他是什麼?”他聲音柔媚,但說出的話卻讓寒入骨子。

月茹驚得一聲低叫,“你……你妖化了也就罷了,居然還自墜為魔,難道你就不怕你父親……”

蛇侯冷哼了一聲,打斷月茹的話,“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月茹忙咬了唇,不敢再說下去。

芷容聽到‘妖’字,朝他袍下看去,他懶懶垂在床下的銀紫蛇尾反射著明珠的光華,絢麗奪目,驚人的美。

蛇侯見芷容向他袍下看來,細細的尾巴尖搖了搖,“想找這個麼?”

芷容忙轉開視線。

他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媚笑了聲,“原來你好這口尾巴尖慢慢向她探來,伸進她的裏裙,繞上她的小腿,

芷容呼吸一緊,很想再狠狠地踩他一腳,可惜腳踝被蛇鰻緊緊纏住,動彈不得,豎起眉頭,“把你那臭東西拿開

尾巴尖不但不退開,反而纏著她,輕輕摩挲起來。

芷容倒抽了口冷氣,幹脆當是被條蛇纏上,不去理會。

整理著紛亂的頭緒。

喪屍是他弄出來的,從他屋裏的蛇鰻可以斷定,攔住她們去路的蛇鰻也是他布下的。

他利用蛇鰻改變她的路線,將她逼往這個方向。

她甚至開始懷疑與琪墜落這山洞,也是他所為,“你對與琪做了什麼?”

“我不過是施了個幻術,讓她產生幻覺,聽見她丈夫的聲音從這洞裏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