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撕開,欲掙脫出去,可怎麼掙,都脫不出困了它一輩子的囚牢。

那就感覺,就如同一個垂死的人,在做無謂地掙紮,掙紮中漸漸絕望。

那份絕望很快傳遞給了肖華。

肖華臉色微微一變,捂了胸口,靠住身後樹杆,心頭莫名地慌亂。

張閱見肖華臉色突然蒼白無色,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滾下,嚇了一跳,忙放下手中骨灰瓶子,上來扶住他,“陛下,你怎麼了?”

舊識

肖華無力地搖了搖頭,低聲道:“送我回府,不要讓我皇兄知道

張閱匆匆去備車,把車趕到肖華跟前,扶了他上車,不帶一個隨眾,親自駕了車,送肖華回總督府。

肖華回到府中,那痛輾轉了兩個多時辰,才漸漸平息。

肖華清晰地感覺得到雄盅是耗盡所有能量,無力動彈。

雄盅的異樣讓他不安,心頭也漸漸地浮上一抹似有似無的絕望。

霧竹林之亂,也不見有任何感應,為什麼突然會……

肖華很想否認這種突然來的感覺,但自從他上一世,隻得四百歲的時候,這盅就在他體內,他對這條盅的認知,如同他對自己的認知。

他深吸了兩口氣,心道:“不要慌,或許是哪裏弄錯了他不斷地迫自己冷靜,但那絕望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賈亮急步跑來。

肖華呼吸微微一窒,“有消息了?”

賈亮見肖華臉色異常的蒼白,隻道是他這幾天擔心芷容的事,憋出了內傷,暗暗擔憂,搖頭,“沒有娘娘的消息,是有一個女人想見陛下……”

肖華見不是芷容的消息,便無心再理會,隨口問道:“什麼女人?”

他還身為平陽王的時候,美名和惡名同樣出名,想一睹他尊容的女人實在太多。

自從他到了增城的消息傳出,每天都有許多女子堵在門外,隻求能有機會看一眼他。

“那女人算是陛下的舊識賈亮頓了一下,道:“如果陛下不願見的話……”

舊識?

肖華微一沉吟,打斷賈亮的話,問道:“碧瑤?”

賈亮知道芷容和碧瑤因為肖華,兩人之間的關係有多糟糕,而賈亮的妻子與芷容情同姐妹,照著他的想法極不願將這事稟報給肖華。

但碧瑤與肖華終究是舊識,如果他私自處理,以後被肖華知道,他難有說辭,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回。

本想著,說辭上含糊一些,隻說舊識,不點明是誰,如果肖華不願搭理,讓他自個處理了,他二話不說地去把碧瑤處理了,以後就算肖華知道,他也有理可說。

哪知他隻是說了個‘舊識’二字,就被肖華猜到,不禁鬱悶。

肖華瞥了他一眼,其實這個問題,很好猜。

碧瑤三年前向北疆王獻媚,被北疆王收為姬妾,這幾年頗為受寵。

北疆王這次要見的人是芷容,芷容與碧瑤是姐妹,北疆王將碧瑤帶在身邊同來增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與肖華能談得上是舊識,又可能出現在增城的女子,最大的可能就是碧瑤。

而且碧瑤與蛇侯也是舊識……

肖華眸子一眯,“她身邊沒有別人?”

“她的住處,我們仔細搜過,隻有幾個下人賈亮也想過,滿城都搜過了,不見芷容的蹤影,現在碧瑤突然冒出來,自然會想到與芷容或者蛇侯有關,但他把碧瑤住的那間宅子細細地搜過,除了她從北疆帶來的隨身侍女,確實再沒有其他,“如果陛下要見她,我叫人把她帶來

妖化

“不必,我去見她肖華神情仍是淡淡地,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

芷容被蛇鰻折騰得欲生欲死,蛇鰻終於在最後一陣鬧騰後安靜下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吞噬了芷容體內的雌盅,補充這幾天消耗掉的精元。

蛇鰻完全吞噬了雌盅後,心滿意足地沉睡過去。

芷容身上的那些鑽心的刺痛瞬間消失。

刺痛雖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疲乏,芷容長噓了口氣,手覆上殘留著熱意的小腹,“是成了麼?”

忽地覺得額角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手指撫上額角,指下又有是一動,輕得象魚尾掃過。

她怔了一下,撐起身,看向床邊銅鏡,見額角發際處,不知何時多了一朵小小的蛇鰻花。

豔紅的花蕊,一絲絲布滿嬌小的花瓣,由深到淺,漸漸地淡去,嬌柔美麗得讓人窒息,給她素淨秀麗的麵龐,恰到好處地添了幾分豔色妖嬈,令她本絕色的容顏越加美麗。

碧瑤開門進來,看見正對著鏡子的芷容,目光落在芷容額角的那朵妖嬈的蛇鰻花上,以為是她畫上去的紋彩,冷哼了一聲,“你畫這勞子玩意,還指望勾引誰?”

芷容不露聲色地拂下發縷,遮去額角的蛇鰻花,側身向裏躺下。

不知是軟骨散的原因,還是這幾天被蛇鰻折騰得太過厲害,仍然還提不起一絲力氣,她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讓身體恢複。

碧瑤最恨芷容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撲上去在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重哼了一聲:“一會兒就會有一場好戲,等你看了那場好戲,我看你是不是還能這麼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