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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 圈長停下滾鼠標滑輪的手,意味深長地望著我:“對這些資料這麼感興趣,你也想出國?”
我把視線從普林斯頓的主頁上收了回來,矢口否認:“沒有啊,國外大學哪有國內這麼好混,隨便抄個論文就能畢業。”
“哦,那挺可惜的。” 圈長搖了搖頭:“你那麼聰明,不去國外深造真是浪費。”
我幹笑兩聲:“嘿嘿,算了,人各有誌。” 再說一出國讀研那就不知道啥時才能回來了,如果跟宣柯分開個三五載的,回國以後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麼?!
想了無數遍,還是覺得不可能,他不是楊過我也不是小龍女,甭說十六年了,就連六年我們都折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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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打算去華聯敗點衛生紙/巾等日常用品,宣柯騎車載我去了,自從他“浪子回頭”以來,我那輛二零款的小黃就很少有上鏡的機會了,被我扔在車棚裏孤獨地生著鏽。
超市裏在放周傑倫的《菊花台》,我在貨架前選牙膏,聽到菊花殘三個字忍不住偷著樂,他湊到我眼前,好奇:“在笑什麼?”
我心想自己太猥瑣了,不好意思直接在他麵前暴露,就搖頭裝神秘,拿著牙膏笑而不語。
他看我一眼,又看了一下我手上的佳潔士,貌似開始思索這支牙膏上有什麼笑點,我見他沒有追問,就鬆了口氣,繼續挑我的牙膏,直到我看見了霸氣的它——田七清熱去火牙膏,冰爽菊花香型……
娘誒,這比菊花殘還要霸道!我內心咆哮,握著牙膏的手笑到狂抖,宣柯終於看不下去了,搶過我手上的牙膏,問:“知道你一個人站在貨架前笑有多二嗎?”
我搖指貨架那頭:“不知道,你去那邊笑一個,我看看有多二。”
他直接拿牙膏敲我腦門:“告訴我,我陪你一起笑不就不二了麼?”
我撇撇嘴:“少兒不宜。”
“有多不宜啊?說來聽聽嘛。” 他也不顧有別人在,沒臉沒皮地就貼了過來,而我為了逼退他,就狗急跳牆地想了個話題,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那個,那個,圈長在準備出國的事情,還問我要不要去,你說好不好笑?”
他忽地正了臉色,沉默地望著我,我被他探尋的眼神盯得有點發毛,索性把臉扭了過去,心裏直想抽自己大嘴巴,狗急跳牆?我呸!沒想到跳過去以後是懸崖!
“小喬。” 他叫我,正兒八經的語氣:“告訴我,為什麼圈長問你出不出國,你會覺得很好笑?”
“這,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我吭吭哧哧地:“出國讀研要那麼長時間,你又不會出去。”
他安靜片刻,輕輕摟著我,碰著我額頭,笑:“原來是舍不得我。”
我臉開始發熱,沒承認也沒否認,然後又聽見他問:“那,你想出國嗎?”
本來開始冒泡的血液一下進入了冷卻階段,我沉默了,不想否認,也不願意承認,他蹭了蹭我,很有些歉意:“我知道你想出去,可是我不願意跟你分開,當我自私也好,任性也好,答應我,別去想出國的事,嗯?”
順從地點了點頭,我想,反正要我出去那麼長時間我也不願意,索性就不想了吧。
殊不知,天有不測風雲,上帝就從來都不想讓我好過。
沒過多久我就收到學院通知,說是有去美國的交換生機會,為期一年。
對此我大為心動,一來可以成全我出國的願望,二來時間很短,我可以等得起,於是有點猶豫要不要申請。
我覺得應該和宣柯商量一下這件事,可是直覺他不會同意,甚至可能不願意和我談這個問題,所以非常苦惱,不過餘曉媛一句玩笑就打消了我的疑慮,她說:“你申請了也不一定能通過,現在苦惱個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