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來幹嗎？”男孩的眉心始終沒有舒展。
“來看看你不行呀？”亭亭翹著嘴，索性一屁股坐到赫超身邊。男孩往旁邊挪了挪，倚著床幫，順手把吉他放到了床上。
“我跟阿占談過了。”女孩子似乎很興奮。
“你跟他說什麼？”
“阿占同意我加入樂隊！”亭亭激動地拉住赫超的胳膊，“以後，我就是樂隊的女聲主唱了！”
“我可沒同意。”赫超把胳膊抽回來。
“可是……阿占說他可以做主的。”她看出赫超有點不大高興了，但還是忍不住嘟囔。
“他可做不了我周赫超的主！樂隊是我的！”男孩終於壓不住火氣了。
“赫超，你別生氣嘛，我知道這件事沒跟你說不太好，可是我以為你會同意的嘛。你要是不願意我唱歌我就不唱，我做樂隊的經理，幫你們做一些雜事總可以了吧？”亭亭用流浪狗的眼神看著赫超，她最怕他發脾氣了。
“樂隊不需要你幫忙，你為什麼就不能安分守己地好好待著呢？”赫超說完站起身來走到窗前。
“那樣你就可以完完全全地不理我了，是吧？”女孩坐在地板上，直直地仰視著他，就如同她對他一如既往的態度——迷戀、崇拜、誠惶誠恐。
“這跟理不理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喜歡無理取鬧呢？我天天理你？哪有那麼多話講？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要老來搗亂行不行？”赫超雙手抱在胸前。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赫超？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亭亭的眼眶裏已經有些潮濕了。
“喜歡和討厭都談不上。”赫超最不願意看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轉身麵向覆滿霜花的窗玻璃。
鍾亭亭緩慢地支撐身體，讓自己站起來，用手背抹去眼淚，卻有更多的眼淚流出來，弄花了她用去將近半個小時塗好的睫毛膏。她定了定神，吸吸鼻子，哽咽著說：“我想加入樂隊，我花了很大力氣說服阿占，我說我想做樂隊經理幫助你們，其實都是借口，我隻是想天天待在你身邊。想你能喜歡我，那是我從前的心願，我知道，那也是奢望。現在，我隻求能待在你身邊就好，因為隻有這樣，你才不會把我忘了，至少你的眼睛裏有亭亭的存在。如果這樣也是奢望，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也許離開我的視線才是讓我記住你的最好辦法。”赫超依舊不回頭看他，他不是狠心，他必須這麼做，麵對一個他不能給予幸福的女孩，暫時的縱容隻能是把她往更大的錯誤裏推。
“是嗎？我不相信。”亭亭從哽嗓中擠出幾個字。
“走吧，何必這樣對待自己？”赫超歎了口氣。
“你還愛楊煦？”亭亭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永遠都是這樣的吧？她隻能，也隻配看著他逃避的背影。永遠都隻能是這樣的嗎？
“我誰都不愛。”男孩低沉的嗓音。
“小時候我一直很自信，”女孩笑了，但是與夢一般笑靨相伴的卻是滾滾下落的淚珠，“我總是說：‘赫超隻能愛亭亭一個人。’其實，最卑微的那一個也是我，我也一直在盼望，盼望你能真的愛上我。赫超，你知道嗎？每年我的生日，我都要到學校後麵的小山坡上去放氫氣球，藍色的、粉色的、紫色的氣球，在每一隻氣球裏放一張紙條，寫上‘赫超隻愛亭亭一個人’。我相信我就這樣一年一年地讓這些話飛到天上去，天上的天使總有一天會看見我的心願的。可是，看來天使都睡著了，從來沒有看到過我的氣球。”
“你跑來幹嗎？”男孩的眉心始終沒有舒展。
“來看看你不行呀？”亭亭翹著嘴，索性一屁股坐到赫超身邊。男孩往旁邊挪了挪，倚著床幫，順手把吉他放到了床上。
“我跟阿占談過了。”女孩子似乎很興奮。
“你跟他說什麼？”
“阿占同意我加入樂隊！”亭亭激動地拉住赫超的胳膊，“以後，我就是樂隊的女聲主唱了！”
“我可沒同意。”赫超把胳膊抽回來。
“可是……阿占說他可以做主的。”她看出赫超有點不大高興了，但還是忍不住嘟囔。
“他可做不了我周赫超的主！樂隊是我的！”男孩終於壓不住火氣了。
“赫超，你別生氣嘛，我知道這件事沒跟你說不太好，可是我以為你會同意的嘛。你要是不願意我唱歌我就不唱，我做樂隊的經理，幫你們做一些雜事總可以了吧？”亭亭用流浪狗的眼神看著赫超，她最怕他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