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頹廢了，至少也要有點反應吧？
“大姐，”他徹底服了，“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她一字一字說得還挺鏗鏘。
“你就沒話跟我說嗎？”
“你想讓我說什麼？”女孩也很無奈吧？這樣的問題應該怎麼回答？而且，那三個字隻是個陳述句，不需要回答的吧？
“我……我服給你了。早點休息吧。”
放下電話，他靠在沙發上看向天花板，怎麼是這樣的呢？她究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還是塊不解風情的寒冰？
想著想著，又忽然笑出來，其實她說得也對，他又想讓她說什麼呢？
愛情，實在是讓人變得傻傻的……
坐在自家的電話機旁，熟悉的畫麵，熟悉的物件，想再聽聽那個熟悉的聲音。在除夕的下午，人回到了家，心卻飄向一段過往。
“喂？”熟悉的，懶懶的聲音。
雨桐感到喉嚨深處有一些發緊，半天竟出不來一點兒聲音。
“喂？”女孩又說。
“小……渝雁……”曾經的稱呼，現在恐怕不再適用了吧？
“哦，是你啊，你回到T城了嗎？”
“是的。”
“有什麼事嗎？”
太熟悉了，一切都太熟悉了，那句“隻是想跟你說一句話，你自己聽聽看吧”他幾乎要脫口而出了，輾轉了幾次，又被生生地咽了回去。
“沒什麼，我隻是問候你一聲，想祝你新年快樂。”
“是啊，過年了，也祝你新年快樂。”
“……”
“……”
該說什麼呢？已經過去的事情是否還能找尋回來？這個問題誰能給他答案？
“哦，我媽叫我吃飯呢，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啊，改天再聊，拜拜。”
聽筒裏響著嘟嘟的聲音，很久沒有這種被聲音撞擊心房的感覺了，淚水是什麼時候滑下麵龐的，鹹澀的滋味滲進嘴裏就變成了苦，而頭腦在此刻也已經麻木了。
“小渝，我想你……我想你……”緊緊握著聽筒，一個男人埋藏在啜泣裏的聲音，在這個除夕的下午，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響著，纏繞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