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我們剛才說了什麼嗎？”她看向身旁若無其事的蘇渝雁。
蘇渝雁搖搖頭：“這一次你錯了。”
萬盧不解地看著她，她繼續說，“你非常聰明，很多事情你都比別人看得遠，看得透。但是這一次，你錯了。”
“你指什麼？”
“我不愛蔣民智。”
“蔣民智是你的好朋友，你並沒有愛他。不是愛，是欣賞，是尊重。你想這麼說吧？”
渝雁愣愣地看著她。
“這是他剛才想對你說的話。”
“是他想對你說的才對，我不需要這種解釋。”她低頭看自己的手，“他從一開始愛的就是你。而我……”
“你愛陸雨桐嗎？”萬盧一步一步地逼問。
“我不知道。”
萬盧笑了，點著她的鼻尖：“女人說‘我不知道’時，其實是再清楚不過了。”
“你是愛情專家，我說不過你。”
“我想我了解了，你不愛蔣民智。但是關於陸雨桐，你不告訴我也應該給你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有這個必要嗎？事情都過去了。”
“陸雨桐並不想讓它過去，是不是？”
“你又知道。”渝雁閉上眼睛不看她。
“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別人的事情我才不要管，愛怎樣就怎樣關我什麼事？可是你的事情不一樣！”
“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有時候好心並不一定會有好的效果。”
“什麼意思？”
“你跟楊烈在一起的時候，不肯一個人獨享愛情的滋味，你恨不得身邊的姐妹各個愛情甜蜜。現在你不跟楊烈在一起了，可你還是希望我能幸福。你很想撮合我跟蔣民智這個我也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來。可是在你發好心之前是否應該體會一下我的感受？先問一問我是不是喜歡他？我是否還喜歡著別人？這樣做對蔣民智是否公平？阿盧，你對我很好，這份友情我一輩子都會珍惜，可是現在我真的不想戀愛，戀愛太辛苦，我是個懶人。懶懶洋洋地戀愛，對對方也不好，不是嗎？”
萬盧拉過渝雁的手，輕輕摩挲著：“渝雁你真是誤會我了。我真的不是貿然就想撮合你們的。當我察覺什麼東西不對勁了之後，我單刀直入地問過民智，他真的承認過他對你有感覺。他這樣說過之後我才重新審視了你們之間的關係，才萌生了促成你們的想法。我發誓我真的提醒過他，說你心中還有一個人……”
“我明白，我知道你是好意。現在不是什麼都清楚了嗎？我們之間不可能。”
“那麼陸雨桐……”
“如果他注定是我的，我不會逃。如果不是……”她停下來，反拉過萬盧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我也不會找。”
飛機起飛了，她們都知道，民智一定站在某個地方，仰頭看著飛機衝入雲際。
他是個好男人，但是命中注定不會屬於我。兩個女孩此刻的心聲完全相同，隻是無法相互洞察，隻能獨自品味。
“不想知道我們剛才說了什麼嗎？”她看向身旁若無其事的蘇渝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