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做什麼?”天寵奇怪地問,可是車輪已轉上山路,爬了好幾個坡,在一個山彎處停下來。

“下來看看。”

阮天縱泊好車,扶著她的手跳下來。

極目望去,這裏的風景也挺好的,天寵臨坡而立,看著腳下起伏的城市,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唇角勾起笑。

“記不記得這裏?”身邊的男人問。

她搖搖頭,轉念一想,揚揚眉:“我就是在這出事的?”

阮天縱讚許地揉揉她:“聰明,看來沒摔傻。”

她不悅地白他一眼,有這麼表揚人的麼?

然後她皺起小臉,心想我當時來這做什麼呢?

“想起什麼沒有?”

她又搖頭。

阮天縱也很奇怪,這裏離蘇家和阮家都有一段距離,所以他想不通寵兒為什麼在這裏出事,按理說那天她約了自己,應該不會跑這兒來的。

那就一定是蘇心的問題了。

不過他今天帶她來這,是想幫她早日恢複記憶,對於那天的真相,他反而看淡了。

反正天寵已回到他身邊,這是最重要的,所有那天的事實,他可以慢慢去追究。

他不急。

偏僻的山道上完全沒有行人,風吹動草木嘩嘩作響,兩人並肩站在那裏,遙看雲起雲落,很有一種飄然出塵的意味。

阮天縱本能地脫下外套,想給天寵披上,可是被她攔住了。

“我不冷。”她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問:“你對每個女孩都這麼好?”

不怪她這麼問,她的記憶中,和這個男人認識還不足一天,即使有了那種關係,她始終不敢太相信。

她很想多了解一些他們之間的事,哪怕是試探。

阮三少清淺一笑,還是將外套披到她身上,墨眸灼灼地看著她:“隻有你。”

他很欣慰,失憶的天寵,還是這麼在乎他。

那麼是否說明,她的潛意識裏,還是有他的存在呢?

天寵小心肝一跳,男人溫柔的眸光藏著深深的寵溺,每當被他注視,她總有種心頭鹿撞的感覺。

她不知道他們是真的認識,還是一見鍾情。

不可否認,他是個很容易愛上的男人,模樣、家世、魅力,幾乎每樣都那麼完美,又對她嗬護備至,是個鐵人都要被他打動,何況此時的她完全是一張白紙,還被他寫上最濃墨重彩的一夜,忍不住身體一傾,靠在他身上。

男人就勢伸出手掌,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非常自然的舉動,好象他們演練了很久。

“說說我們之間的事吧。”天寵主動要求:“我真是你的愛人?”

聞言,阮天縱側過俊臉,卻沒有回答,隻是深深凝視她,黑眸光華流轉,好似滿天的陽光都落在裏麵,然後,在天寵心虛地想要避開視線的時候,托起她的下頜,唇落下來,含住她的。

剛開始隻是輕輕地舔逗,舌尖很有耐心地描繪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她剛剛輕嗯了一聲,便被他一手托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灼熱的吻以強勢的姿態探了進去,攻城掠地,瘋狂地席卷她口腔內每一個地方,吞噬她的嗚咽,將她細碎的呻[yín]扼殺在喉底。

呼呼的山風卷起兩人的衣角,天寵長發飄飄,兩條細細的長腿幾乎軟得站不住了,她緊緊抓著他,被他吻得身體往後仰,她閉緊眼,不敢看頭頂的藍天,生怕自己一時失足,再次滾下山去。

因激吻而滾下山,不知是會上社會版,還是娛樂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