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突然一陣劇痛,於是就不小心把湯灑了。

雖然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離她最近的阮二少已經看清,是從外麵飛進來一樣東西,不偏不倚砸到她的手腕上,才令她不慎失手的。

房間裏人的也沒空理她,幾個男人迅速進入警備狀態,有的出外勘察,有的原地戒備,配合十分默契,如果能有人當著他們的麵得手,說出去是砸了阮家軍門世家這塊金字招牌。

不過凶手也很狡猾,又是一擊得手,就沒有下文了。

說是暗殺,倒更象是惡作劇。

就象是貓抓老鼠的遊戲,對方在暗,時不時地來那麼一下,享受那種令對方抓狂的樂趣。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擾亂人心的好法子。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人心惶惶,全神戒備了。

阮三少直起身,拍拍天寵的後背,讓她自己小心,眼光往包房外的大廳瞄去,黝黑的視線在大廳的一個角落停下來。

蘇玦!

他背向眾人,獨自一人坐著,角落光線黯淡,隻是他身影太過顯眼,所以稍微留意一下就認了出來。

仿佛感受背後的視線,他轉過臉,手中執著一個玻璃杯,看不清顏色的液體泛著暗沉的光,距離太遠,他的麵目隱在黑暗裏,向著阮天縱的方向遙遙舉杯。

阮天縱也在光影裏勾了勾唇,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扭頭回了包房。

“菜檢查過了麼?”

阮二少點點頭:“沒問題。”

被人惦記的感覺真是很不好,虧得是他們,換作其他神經脆弱一些的,隻怕是草木皆兵了。

隻有凱蒂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對著六少嘰裏呱啦問了半天,後者直接夾起一個魚丸塞住她的嘴。

一餐飯吃得很平靜,再沒有意外發生。

飯後,阮天縱和二少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我先帶寵兒回房了。”

後者拍拍他:“小心。”

山莊給他們安排的是貴賓房,幾人的房間在一處,不過卻是獨立的,古色古香的小屋,關上門自成一家,裏麵的設施卻不亞於任何一家五星級賓館。

很符合時下很多人追求的那種返璞歸真的口味。

關上房門,天寵小聲問:“大哥,你覺得是誰想殺我們?”

阮天縱不動聲色地在房間檢查著,沒有作聲。

天寵一把脫掉鞋子跳上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猜測:“會不會是孫浩銘或是蘇家的哪些女人?”

這個念頭她早就有了,不過當著其他人的麵沒說出來而已。

阮天縱已在房間檢查了一遍,頎長的身子立在窗前,眯著眼望著沉沉夜色,然後拉上窗簾。

“是誰都不重要,他傷不了你我。”很平淡的語氣,卻透著濃濃的自信。

天寵其實也並不擔心,笑嘻嘻地站在床頭:“大哥,時間還早,我想去泡溫泉。”

“不行。”

雖說不怕,但這個想法太冒險了。

天寵蹲下來,正好抱住大哥的脖子,湊過小臉撒嬌:“讓我去嘛,就一會,一小會。”

“不批準。”

“我一個人去泡,大哥你幫我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