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恢複了平靜,又去折了幾根樹枝,胡亂扔在水塘中,分散食人魚的注意力,然後將那枚頭骨撈了上來。擦去頭骨上的水漬和汙垢後,交給了謝羽。根據頭骨可以判斷,這是個三十歲左右、麵容清瘦的亞洲裔女子,和屋內那個男子的死亡時間相隔不會太遠。   三個人麵麵相覷,這裏到底曾發生過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這些屍體?   忽然一陣山風吹來,三個人都打了個冷顫。   沈睿然的手不由自主伸進口袋,抓住那個玻璃瓶,一股奇怪的感覺自手心湧起,仿佛一道熱流穿過手臂經脈,在肩頭打了個彎,直淌至心口。這是種多年未曾出現的第六感覺,隻有在他↓

這一趟探險究竟是來對了,還是本來就不該來?   夢裏出現過的那個影子,或許是真正的夢魘也說不定。   沈睿然回過神來,才記得這種蛇有個俗稱叫做"七步倒",有劇毒!蛇把樹蛙完全吞下去,鼓在細長的身體中間蠕動,淒厲的叫聲仿佛還回蕩在他們二人的耳邊不曾散去。很快,昂著的蛇頭垂了下來,坍塌在地上。   紅色的樹蛙能分泌出神經毒素,蛇吞下了蛙,蛙毒死了蛇,真可謂是兩敗俱傷!蘇忻揚好奇地撿起一根木棍,撥了撥地上的蛇,那蛇一動不動,顯然是死得透了。   "走吧。"沈睿然拉起蘇忻揚,蛇不重要,找不到姐姐才讓他心急如焚。   "慢著。"蘇忻揚加快了樹枝的撥動速度,然後蹲下來,在枯草中撿起一樣物事,"睿然,真稀奇,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是一根生了鏽的螺栓,大拇指粗細。沈睿然接過來,將螺栓帽子那端放在石頭上磨了磨,浮鏽褪去,露出了幾個日文字母,中間還有一個銘牌花紋。沈睿然興奮道:"這是三菱重工的標誌,肯定是從什麼日本製造的機械部件上掉落下來的。"   蘇忻揚恍然大悟道:"槍械上用不著這麼大的螺栓,大炮也根本拖不進山裏,所以……"兩人異口同聲叫起來:"飛機!"   沈睿然跟著冒出一個念頭:難道姐姐發現飛機蹤跡,先行探索去了?   他們眼前是一個馬蹄形的山坡,二人正處在U形的中心,沈睿然拉起蘇忻揚,繞過山坡,來到山坡的另一邊,另一邊山勢奇特,三個鼎立的山體將中間圍成一個鍋底形的山穀,一架 二戰 時期的老式雙翼運輸機靜靜地躺在穀底,機身上掛滿多彩斑斕的花葉植物,看上去有種別樣的淒美。   "啊,原來那個傳聞是真的,我們終於找到了。"蘇忻揚興奮大叫,"看來,我們得到的情報還不是太準確啊,按照原來的定位,還要走一兩天呢,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沈睿然卻是一陣沉默,麵前望遠鏡裏一清二楚的飛機,他不但沒有感到興奮,反而湧起一股深深的失望,甚至是絕望。林彤不在這兒,她到底去了哪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樹林中的毒蚊子開始成片湧出,見人就叮。山上的晝夜溫差比較大,這會兒溫度已經下降了不少。驅蚊藥水和衣服都在背包裏,沈睿然和蘇忻揚來不及仔細觀察那架飛機,隻得緊裹身上的單衣,沿著來路先行返回。   現在,找到林彤隻能寄希望於謝羽了。   謝羽沒有回來,連榕樹下放著的四個大背包也不見了!隻有那瓶礦泉水靜靜地立在地上,仿佛在告示著它的孤單。   為什麼會這樣?!   "謝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