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風渺寰要開口時,門被敲開了。
進來的是離開沒多少時間的塙麒和一個陌生的少年。
風渺寰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為什麼那個少年如此眼熟,他就先打招呼了:“喲~初次見麵,我是延麒,你就是未來的塙王了吧?”
“未來的塙王……你是在說我嗎?”風渺寰嘴角一抽,頓時感到一種不適的暈眩感,伸手指了指自己,問。
“嗯,沒錯就是你。”這麼說著他就隨意地坐在了風渺寰的床邊,皺了皺眉,“你受傷了?”
“啊?嗯,在路上被馬腹給襲擊了。”風渺寰輕輕聳肩,說道,好像上次要被馬腹吃掉的人不是她而是別人一樣,“不過雖然受傷了,但是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延麒並沒有對風渺寰的傷進一步追問,而是扭頭看了一邊一言不發的塙麒一眼,塙麒與他四目相對,然後錯開眼神。
風渺寰也看了塙麒一眼,然後略微斟酌了一下詞句問道:“那個……雁台甫?您說我是未來的塙王是怎麼一回事?”
“啊,塙麒果然什麼都沒有跟你說麼?”延麒歎息一聲,然後露出了些許苦惱的表情,“其實這事我也說不上什麼啦……”
於是風渺寰自然地將視線移到了塙麒身上,而他隻是低著頭並不說話。
這是隻悶騷受,不知為何風渺寰的腦子裏突然跳出了這麼一個定義,她不由伸手扶額,為自己那個沒有節操的大腦而默哀了兩秒。
“如你所見,塙麒是個不善言辭又一板一眼的家夥,”延麒對風渺寰說,“所以以後恐怕少不了有這種情況啦。”
聽延麒的口氣,好像自己已經成為了塙王似的。
風渺寰苦笑,麒麟是仁獸,雖然不是自己國家的子民,但是看到他國的子民受罪也是不忍的吧……但是,她是一百萬分地不想成為王啊。
成為王就意味著責任,而她估計是這個世界最不想和這兩個字扯到一起的人了。
“果然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呢……我有資格成為塙王什麼的,因為我是個會不管他人死活的人~怎麼想都不可能成為王啊。”風渺寰想了想,然後相當誠實地說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塙麒?”
麵對風渺寰突然扔來的問話,塙麒終於抬起頭,紫水晶一樣的眼睛直直地望進她的眼中,然後用相當確定的口吻說道:“是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在聽到塙麒回答的那一瞬間,風渺寰覺得自己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裏。
但是接下來,塙麒的話鋒一轉,繼續道:“雖然我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即使我心裏多麼想說服自己你不適合成為王,我依舊無法否認你就是王這個事實——隻有你有資格坐上玉座。”
巧國新王(二)
如果給風渺寰一塊豆腐,她現在一定會用它撞死自己。
成為王=和悶騷受相處=天天見到曲觴瀛=要處理很多公務=對整個國家負責=……在一瞬間一長串等式在風渺寰的腦海中出現,沒有一個選項是可以讓人心情愉快可以對未來生活產生希望的。
但是她也想到了一點,如果成為王的話,她就可以讓麒麟喚起鳴蝕把駱浚送回原來的世界了,在思緒閃過過這個想法的那一瞬間,原本堅定拒絕的話突然一下子無法說出口了。
所以她隻是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沒有吐出來。
無論是答應或者是不答應,她都覺得現在給出答案過於草率了。於是這次是風渺寰先錯開了眼神:“這個……果然還是有點太突然了,無法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