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感想麼?”

風渺寰有些尷尬地輕聲咳了一下,然後堅定而徹底地轉移話題:“那個……塙麒他的傷沒有問題吧?”

“幸好反應快,隻是擦傷而已。”珠竡這麼說著的時候,兩隻金色的大眼睛還是緊盯風渺寰不放,好像在責怪她似的。

風渺寰當然知道珠竡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雖然她為塙麒因為這種原因受傷而感到有那麼點過意不去,但是現在讓她答應成為塙王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這種因為天綱而被設定死的命運而造成的矛盾並不是一個王出現登基所能消滅的,頂多是被緩解了而已。風渺寰打心眼裏蔑視這種天綱常理的存在,但是她現在身處於這個環境中卻也不得不接受……

“那個刺傷塙麒的人,要這麼處置?”風渺寰依舊不直接給予珠竡它想要的回答,而是顧左右言他。

“……被猋傫一個衝動吃掉了。”珠竡無所謂的口氣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它口中的猋傫是塙麒的另外一位使令——一隻非常凶悍而不愛說話的窮奇。

……

“被吃掉了啊……”風渺寰的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它讓我帶話給您,”珠竡無視風渺寰抽搐的內心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如果您不接受玉座的話我就連您一起吃了’。還有今晚我來的事情請您保密,因為台甫並不希望您為他操心,那麼請允許我告退。”

說完,珠竡消失在了黑色的影子中。

“不接受玉座的話連我一起吃的家夥……還有明明被塙麒提醒過不要來告訴我還要深夜來訪威脅我的家夥……”風渺寰憂傷遠目,“為什麼塙麒手下的使令個性一個個都這麼強?”

接受玉座然後失道死和不接受玉座被妖獸吃掉這兩種死法很難分出優劣啊……

“或許現在直接自殺會比較好?”那天晚上,風渺寰陷入了一個奇妙的思想怪圈。

巧國新王(三)

第二天,如風渺寰所料的,塙麒並沒有出現。

麒麟最受不了血腥味,結果現在自己出血了,想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風渺寰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了想要陪在她身邊的追月,一個人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然後喚道:“珠竡?”

“珠竡現在在台甫身邊,您有什麼事麼?”回應風渺寰的並不是珠竡低沉的聲音而是一個夾雜的金屬音的超重低音,若仔細分辨的話似乎還隱隱帶了一股煞氣。

“為什麼會是猋傫……”風渺寰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在塙麒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他總是會至少派一隻使令留在她的身邊,大多數時候是珠竡小部分時候是照顧塙麒長大的女怪翡翠……猋傫會陪在她身邊這是第一次。

想到昨天珠竡的話,風渺寰堅決懷疑這其實是珠竡和猋傫商量過之後想出最新的威脅她的策略。

猋傫暗紅色的巨大身影出現在風渺寰床邊,和珠竡相比要狹長的眼睛睨著她:“您找珠竡有什麼事麼?”

風渺寰努力忽視麵前猋傫那凶惡的眼神,平靜地問道:“那個……升山的隊伍離開了沒有?”

“應該準備開始下山了。”猋傫如是答。

“唔,這樣啊,你能帶我去見他們麼?我的朋友……可能會擔心我安危。”雖然逸煥會不會真的替自己擔心風渺寰自己都很沒有信心,不過曲觴瀛見到自己話應該會大吃一驚的吧?

“哦……原來您不是擔心台甫麼?”猋傫眨了眨眼睛。

不知是不是錯覺,風渺寰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溫度下降了不少。

被麒麟的使令用這種不善的眼神瞪著威脅的候補主上,她大概是第一個……風渺寰無語凝噎,她這是造了什麼孽要活的這麼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