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華追上晨曦,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晨曦,你這樣冒然前去很危險的知道嗎?”“我知道,可是我有預感他們有危險了,我不能坐在那裏等著,那樣我會瘋的!”丁家兄弟和蔣平對視了一下:“一起去,刀山火海闖了才知道!”四人堅定的點點頭,又齊向衝霄樓奔去。

衝霄樓外,一片寧靜,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打鬥痕跡。樓門大開,象是在歡迎幾人一樣。幾人慢慢的走了進去,裏麵沒有燈火,暗的不見五指。突然腳下“嗆啷”一聲,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蔣平彎腰摸索了一下:“這……是把刀!快點火折子!”火光瞬間點亮了黑暗,蔣平的手,不!他的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唞著。晨曦一把搶過那刀:“畫影!五哥的畫影。”“沉住氣,隻是兵器而已,不要亂了手腳。”丁兆蘭沉聲說道。“什麼東西?”丁月華擦拭了一下麵頰,幾人看過去,她臉上竟然被擦出一片血跡。一愣間又有幾滴掉落,眾人心中一凜,緩緩抬頭向上望去……隻見半空中懸著一張銅絲網,網中有一人蜷曲在那裏,全身上下插了不下幾百隻箭,密密麻麻,血肉模糊,根本連麵目也看不清了。晨曦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歪向一旁邊,丁月華忙將她扶住,蔣平顫聲道:“老六莫急,他……他不一定……”他竟無法再說下去。丁兆惠瞥見網上附了一張紙,咬牙猛的躍起扯下紙條,眾人終於看清了上麵寫的字——寫的赫然竟是:\"白玉堂畢命於此!晨曦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血便噴了出來,人也轟然倒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晨曦慢慢醒來,自已已躺在驛站的房中,月華滿眼通紅守著自已。“你醒了!”月華驚喜叫道。不等晨曦答話,她又轉身跑了出去,不一會,眾人便也趕了過來。晨曦環視著屋內眾人:“大哥,你們來了。”盧芳強笑道:“嗯,哥哥們來晚了。”晨曦淚水已片片落下。徐慶牙咬的咯吱吱作響:“大哥!我們去把衝霄樓夷為平地去!”“兄弟們不要急,五弟的仇焉能不報?此事我們聽包大人的,務必一擊即中,將襄陽王連根拔起。”

“大哥,五哥的遺體呢?”“已送回陷空島安置了,六弟,你放寬心,此仇必報!”晨曦閉上眼情不再說話,眾人默默站了一會,便都出去了。聽到眾人已走,晨曦起身將衣櫃打開,拿出一套衣服來,一看到這衣服,她的眼淚又止不住滾落。“晨曦,這是五哥給你定做的衣服,你喜歡嗎?你說過最愛臭貓的那身紅衣,我就去做了一套紅衣俠女裝,可是比他的紅,總是要壓他一籌的……”“五哥,五哥,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晨曦抱著衣服泣不成聲。

“砰!”地牢的鐵門被人大力撲開,一個人衝了出來,不停的扶牆嘔吐著。牢門內又有一人緩緩的走出來,紅袍,敞懷,藤鞋,白足,正是智化。在那黝暗潮濕的環境中,他仍是優雅的拿著一隻夜光杯輕輕晃動醒著裏麵的上好的葡萄酒?燈火下映照下,杯裏麵似乎仍有兩顆葡萄,酒的顏色腥紅,果然是上品。“葡萄美酒夜光杯,如此相得益彰,趙公子為何大煞風景?”智化輕笑。“嘔~”趙融不理他,仍是嘔著,似乎要把苦膽都吐了出來。“哎~~這酒可是大補呀,趙公子不喝麼?”趙融邊吐邊連連揮手。“那在下就不客氣了。”說著,智化將酒懷慢慢的移向唇邊,趙融驚恐的看著他,他輕啟唇,仰頭,將酒緩緩的倒入口中,一絲絲酒水從嘴角漏下,流到他白皙優美的頸部,紅的象血,白的象雪……“啊!!!!”趙融狂叫著:“瘋子,瘋子,你是個瘋子!!”說著,他連滾帶爬的向外跑去,智化在他身後笑著,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