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規定,純一被定為YA級(26周歲以下的成人,沒有進一步的犯罪傾向),從東京拘留所
移送到鬆山監獄服刑。
南鄉又把目光移到公訴事實一欄上,從純一的成長曆程到犯罪過程都是以搜查資料為
基礎整理的。南鄉邊用手指劃著文字,邊看著純一犯罪的詳細記錄。
三上純一1974年生於東京都大田區。當時父親是街道工廠的工人,後來獨立出來自己
經營一家有三名職員的小工廠。
中學畢業前的情況沒有特別記載,但是1991年純一 17歲時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成為
後來事件的誘因。
那年暑假,純一說和朋友外出去參加三夜四天的旅遊。但是過了預定日期,他沒有回
來,父母十分擔心,提出尋人請求。
十天後,8月29日,純一在旅遊目的地千葉縣勝浦市以南15公裏處的中湊郡被找到。找
到他時,他並不是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女伴。與朋友出去旅遊是撒謊,他正享受第一次與
異性在外住宿的快樂。
回到東京後,純一經常逃學,對父母和老師表現出強烈的反抗意識。他的學習成績眼
看著落後了,大學入學考試沒通過,最後隻好作為社會青年進入了一所第四誌願的理科大
學,專攻化學。
大學畢業後,在父親經營的“三上造型”工廠幫忙,兩年後,即1999年就出事了。
“你看什麼這麼入迷”突然有個聲音在問他,南鄉吃驚地抬起頭。
事務科長杉田正在觀察他。杉田的職級比南鄉高一級,是副管教長,製服袖口上的兩
根金線閃閃發光。
“229號的假釋有問題嗎”229號是監獄為純一起的稱呼號碼。
“不不,離別了,感到有點寂寞。”南鄉用玩笑話搪塞著,“這個,可以借給我嗎”
“哎,可以吧……”杉田口上這樣說,但由於猜不透南鄉的目的一直皺著眉。
南鄉心中暗自高興。在常規的日常工作中發現哪怕有一點點破綻,獄官們都會瞪起變
了色的眼睛。監獄裏的小苗頭會發展成大問題。杉田就是以那種謹小慎微者特有的警戒心
為武器、在獄宮中相當出名的人。隻要部下把“身份簿”拿出來,他大概就會極度不安。
“我會很快還回來!”
南鄉為了讓杉田放心,邊說邊走出事務科,返回保安本部所在的二樓管教部門。這裏
是管理囚犯的全麵處置部門。南鄉是這裏的首席管教官。這個職務與看守長同級,對於47
歲的南鄉來說,職務晉升得不快也不慢。如果套用到一般企業中,就是部長助理這麼一個
位置。
擺放了30張辦公桌的房間裏目前隻有三名管教官,顯得空蕩蕩的。其他人都出去督導
和巡查監獄工作了。南鄉特意放慢了腳步,確認沒有要來請自己作決定的部下後,才坐到
背靠窗子的自己座位上。他點上一棵煙,又重新開始仔細地讀純一的“身份簿”。純一25
歲時犯罪的詳情在案件調查記錄和審判記錄等數份文件中都有詳細記錄。
1999年8月7日下午8點33分突發傷害致死事件。現場在東京濱鬆街車站附近的飲食店內
。一位當時正在店裏喝酒的名叫佐村恭介的25歲的年輕客人,對同時也在店裏的純一“大
概有什麼不滿”,找茬兒鬧事。
是佐村恭介先挑起事端的,當時他們坐著的桌子相隔五米遠。在此之前他們沒有說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