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2 / 3)

副就連停一下`身子那麼短暫的時間都等不及的充滿恐怖和嫌惡交織的表.情。

沒有像純一那麼好的青年了——大嬸在請願書上曾寫下這樣的文字,我認為如果事件

真的發生了,那也是不幸的事故。

大嬸寫下的非出自本意的謊話卻作為審判的證據被采用了。

審判沒有錯。純一的這個想法變得更加強烈了。審判長宣讀的判決等於什麼也沒審判

。不過純一僅僅是這樣認為,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純一大概是不想再見到熟人

了,他眼睛朝天看著走路。

現在他才感覺到前科這個沉重包袱重重地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回歸社會比想像的要困

難得多。在區政府和檢察院的犯罪者名簿裏和警察管理的犯罪檔案數據中都記錄有三上純

一的名字和罪狀,自己是有前科的人。

突然,他十分想打破停在路邊的汽車的擋風玻璃。好不容易他才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壓

下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的分叉路口。從斜坡上往下滾是很容易的,而在乎坦

的道路上走好卻是件難事。因為在平坦的道路上,人們不但把純一當做殺人犯回避,還要

向他投石頭。

但是隻有友裏不一樣,純一突然發現了這點,心中多少感到了點溫暖。隻有友裏正確

地看待純一。無論事件前還是事件後,純一其實都沒有變化。也許幾年後再回過頭來看,

剛才與友裏一起短暫的駕車兜風會成為難忘的回憶。純一腦子裏想著這些事,不知不覺地

已經來到了父親的工廠。

“三上造型”的外觀沒有變化,預製板平房,金屬框大拉門。

純一走進大門,看見父親正伏在桌上整理發票。兩年前這是女辦事員幹的工作。

“純一,”俊男抬起頭驚奇地說,“你怎麼來了”

“我想幹活。”

“是嗎”俊男一邊說,一邊把視線投向門外。

純一推測也許父親還沒有準備好。大概讓有前科的兒子在這裏幹活,必須提前通知附

近的人。

“喂,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

“誰打來的”純一剛要問,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因為他在15坪的作業場裏發現了與

這個破舊的街道工廠不相匹配的設備。一個鑲著玻璃的箱體,下部安裝著淺灰色的護板。

這台最新型的機器是純一出事的那天去展示會訂購的產品。

濱鬆町的批發商。

就在同一天他遇到了佐村恭介。

兩年前的回憶一下子湧上心頭,純一閉上眼睛。

“這是什麼機器”

突然。向起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純一的思緒又被拉回到現實。他回頭一看,門口站著一位戴黑色寬簷帽的中年男子。

那位男子的臉上浮現出惡作劇式的笑容。他低下頭取下帽子。看到他那張嚴肅的臉時

,純一的身體反射性地直立不動了,還差點叫出自己在獄中的號碼。

鬆山監獄的首席管教官親切地笑著走進“三上造型”,並對俊男說,“剛才打電話來

,打攪了。我是南鄉,在鬆山曾照顧過純一君。”

“哎呀,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俊男惶恐地低下頭。

“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南鄉對純一說。

純一對一個以獄官為職業的人會說出道歉的話,又一次感到吃驚:“南鄉先生,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