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2 / 3)

個風洞。

“謝謝了,我喝。”純一小聲說,用手端起了茶杯。

“說實話,我本不想再看到你,隻是今天既然我們見麵了,我隻有一個請求。”

“什麼”純一戰戰兢兢地問。

“在你離去之前,請你雙手合十麵對靈位。”

十分鍾後純一終於走出了佐村製作所,他已筋疲力盡,連走到馬路對麵的汽車那裏都

懶得邁步。打開助手席的門進入汽車後,他大口喘著粗氣。

“怎麼樣”坐在駕駛席上的南鄉間。

“總的來說,順利結束了。”

“你真不錯。”南鄉說了句安慰話後,他們就從車上下來了。

隨後,兩人進入一家家庭餐館,吃了頓便餐。純一把與佐村光男見麵的情況講給南鄉

聽。但是他看到放置在靈位上的佐村恭介的遺像時的心境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由於純一

的暴力行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佐村恭介隻能在像框中微笑,這個25歲的年輕人的笑臉與

事件當時的陰暗表情完全不同。

這個男人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樣一想,純一的心裏感到空蕩蕩的。他不知道自己

應該怎樣考慮問題和認識世界。以前他心中憐憫自己和認為自己是正當的想法以及對自己

命運悲觀的想法全部消失了,由於無法恢複的心理空白,純一感到驚慌。

聽完純一的敘述,南鄉說:“從今以後,你永遠不要忘記被害人家屬的憤怒。這次事

件最痛苦的人不是你,而是被害者的家屬。”

“是的。”

“好了,總之這件事現在已經結束了。今後你要全力投入工作。”

南鄉手拿賬單站了起來,向現金出納機走去,付了兩人的賬。純一看到南鄉收下發票

,心想大概是用律師事務所給的必要的活動經費付的賬。

工作從現在起已經開始了,純一這樣想,心情又緊張起來。為已判死刑的人翻案,這

能做到嗎

2

走出家庭餐館十分鍾後,南鄉開車越過JR線,進入靠近內陸的山地。這是一條細細的

小道。鏽跡斑斑的護欄外邊樹木茂盛,遮擋住了本來一目了然的中湊郡全景。

拐過一個又一個彎道,不久就看見前方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

“那是雇主。”南鄉邊說邊把車緊靠轎車尾部停下。

兩人下了車後,從轎車裏也下來一位穿著襯衫的男人,年齡50多歲,脖子上的舊領帶

隨風輕輕地搖擺,濃濃的眉毛下幾根雕刻般的皺紋襯托著陪笑臉的麵容。

“讓您久等了。”南鄉說。

那個男人臉部隨著陪笑的笑容又出現了皺紋,“我也剛到。”

“這位是三上純一。”南鄉介紹說,“這位是律師,杉浦先生。”

純一鞠了個躬:“請多關照。”

“彼此彼此。”杉浦應該知道純一是有犯罪前科的人,但是他在態度上沒有表現出來

。他與南鄉閑聊了一陣後,問純一,“三上君對案情還不太了解吧”

“是的。”

“那好。在腦子還是一張白紙的狀態下聽案情最好了。審判資料我給南鄉了,回頭你

再參考。”杉浦說著把目光移到公路上。

“現在我把事件的經過按照順序說明一下,那是十年前一個夏日的夜晚,在你們現在

站立的地方躺著一個男人。”

純一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目不轉睛地盯著公路路麵。

“是摩托車事故。在男子的旁邊,倒著一輛撞到護欄上已損壞的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