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年的案發現場宇津木耕平的寓所已經破爛不堪,正因為有這種對比,這座新建的豪宅
才讓人感到意外。
下了車,南鄉問:“咱們看上去像律師事務所的人嗎”
純一看了看他們兩人的服裝,南鄉的打扮就像很久以前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叔叔一樣。
純一還是依舊,穿著年輕人愛穿的休閑襯衣和休閑褲。
“不必在意服裝。”南鄉這樣說著,又摘下寬簷帽放進車內。純一一邊撫平襯衣上的㊣思㊣兔㊣網㊣
皺折,一邊和南鄉一起向宇津木啟介的住所走去。
在大門口除了漂亮的木製門環以外還有個門鈴。按了門鈴,等了一會兒就傳來了“來
了”的聲音,出來一位 50多歲的女人。
“是宇津木家嗎”
“是的。”對於南鄉的問話,對方沒有任何警戒心地回答道。
“您是宇津木家的芳枝”
“是的。”
純一的眼睛盯著被害人夫婦的兒媳婦,對不認識的生人笑臉相迎,在大都市是見不到
的。
“我們從東京來。”南鄉遞上名片,純一也仿效。
“我叫南鄉,這位叫三上。”
看了名片後,芳枝一臉驚奇的表情:“律師事務所”
“是的。對不起,雖然難以啟齒,可是……我們是為調查十年前的事件而來。”
芳枝吃驚地合不上嘴,反複看著麵前的這兩人。
“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們看看您公公的房子。”
“為什麼現在又……”芳枝用沒有起伏的平穩的語調說,“事情不是早就結束了嗎”
“是那樣的。可……”南鄉猶豫了一下到底是說還是不說,隨後又改變了作戰方案,
“都是一些細小的事,其實你隻要告訴我們那裏的住宅裏有沒有台階。”
“台階”
“是的。我們在這裏打聽就可以了。”
純一明白南鄉的苦心,如果說這是為了樹原亮的冤罪翻案的話,肯定會刺激被害人的
感情。但是芳枝連這麼簡單的問題也不予以回答。
“請你們等一等。”她簡單地應付了一句,就轉身走進家中。
“出師不利呀。”
過了一會兒,一位高個男子跟芳枝一起走出來了,是被害人的兒子宇津木啟介。啟介
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南鄉他們。
“我是這家的戶主。你們有什麼事嗎”
“今天您在家呀”
“今天是我的研究日。”啟介說完,又補充道,“我是高中教師,一個月有一天在家
搞研究。”
南鄉準備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啟介打斷他的話說道:“我聽妻子說過了,你們為什麼
又挖出這件事來”
“不過是一般的事後調查。其實我隻想知道您父親的寓所裏有沒有台階。”
“台階”
“是的。雖然那是所平房,但是也可能有地下室什麼的台階。”
“請等一下。我的問題是你們為什麼又挖出這件事來”啟介不等南鄉回答,就自己觸
及到問題的核心,“是不是為了罪犯的重審請求”
南鄉勉強地點點頭說:“是的。”
“如果是這事,我不打算與你合作。”
“既然你這樣說,作為我們也不能再說什麼了。”南鄉好像在花言巧語地推卸責任一
樣客氣地說,“我們也不是要包庇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