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穿短袖襯衫的刑事科長正與另一位客人談得正歡
。
南鄉用目光打了個招呼後,就在旁邊等他們談話結束。與科長談話的男子30多歲,胸
前別著個檢察機關徽章。
作為獄官,與和警官的關係相比,與檢察官更熟悉些。南鄉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科長才抬起眼睛問南鄉,“你有什麼事”
“突然拜訪,失禮了。這是我的名片。”南鄉向和自己同齡的刑事科長鞠了個躬,拿
出名片,“我是從四國的鬆山來的,我叫南鄉。”
“你從鬆山來的”科長吃驚地說,他越過眼鏡片注視著名片。旁邊的年輕檢察官也掩
飾不住好奇心向這邊望。
“我是刑事科長船越。”對方一邊遞名片一邊說,“有什麼事”
南鄉打算虛實結合地進攻他。“實話實說吧,我想問一件十年前的事,是樹原亮君的
案件。”
一聽到樹原亮這個名字,不僅船越,連檢察官的表情都變了。在對方還未轉過神來之
前,南鄉一氣說完了自己的意思。他說自己是個即將辭去工作的獄官,過去曾在東京拘留
所工作,與樹原亮認識,而且現在有點私人方麵的事要與他聯係。
“你有什麼事要與他們聯係”船越科長問。
“想問問現場或現場附近有沒有台階”
“台階不,沒有。”船越說完後,又用鄭重的語氣問那位年輕的檢察官,“沒有吧
”
“是的。”檢察官說。然後他就起身站到南鄉的麵前,滿麵笑容地遞上名片,“我是
千葉地區檢察院館山分院的中森。我剛到當地任職時,曾經負責過樹原亮的案子。”
“是嘛。”南鄉一邊說,一邊在心裏想,一定要與他聯係。
“你為什麼要問台階什麼的”
南鄉一說出死刑犯複蘇了有關台階的記憶,中森就和船越對視了一下目光。
“據檢證調查書中記載,那所房子裏有放雜物的地下室,難道會沒有台階嗎”
“你說的情況,我們還不太清楚。”
南鄉微微點了點頭,馬上就又提了個問題,必須直接進入要害。“在法庭沒有公開的
證據中,有沒有能看出有第三者存在的物證”
中森和船越的身體都僵住了。
“哪怕一些細小的物品也行。”南鄉收斂地說,但是語氣還是有點硬要他們說點什麼
的樣子。南鄉的提問與其說強迫他們坦白,不如說觸及到了冤案之所以會發生的組織方麵
的問題。在日本的法庭,允許不完全公開搜查方搜集的證據。如果這裏麵存在故意的話,
就有可能掩蓋了被告人無罪的證據。
“你真是熱心人那!”船越一邊笑一邊說,“南鄉君為什麼要管這件事”
“隻是為了一個遺憾。在此以前,我看到了幾萬名犯罪的人獲得了新生,但樹原亮卻
是個特別情況。”
中森問:“你指的是沒有記憶這件事嗎”
“是的。因自己並不承認的罪被判死刑,這對促進犯罪人的悔過自新沒有說服力。因
此我想搞清楚,樹原亮這個死刑犯是不是真的犯了該判極刑的罪。”
南鄉兩眼直盯著中森的臉說出這些話。給犯罪人定刑的不是警察,而是檢察官,負責
執行死刑的也是他們。
“你的心情我明白,可……”中森有點困惑地說,並把目光投向年紀比他大的刑事科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