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隱瞞證據。”此時笑容已經從船越的臉上消失了,“有關樹原亮的案件,搜
查方不會有任何遺漏。”
“是嗎”
“南鄉君真是從鬆山來的嗎”船越望著對方遞過來的名片問道。
“哎。”
“可以讓我確認一下嗎”
“請。”南鄉向工作單位提交了休假報告和去外地的申請。在外出目的一欄中也適當
地填寫了些內容。按規定,如果填寫不實,不僅要受警告處分,還要減少退職金。
“我辦手續了。”南鄉簡單地說完,就告辭離開刑事科。
一回到停車場,南鄉就看到在汽車的助手席旁站著一位穿製服的警官正在與純一說話
。南鄉想他是不是在責備不經許可就擅自停車,可是他發現純一的臉色很難看,麵色蒼白
,正在掩口好像在強忍住要吐的感覺。
南鄉加快了步伐,來到汽車旁。
“不要緊吧”正在向助手席上的純一問話的年長的警官感覺有人來了,回過頭來。
“怎麼了”南鄉問。
“可能是惡心。”警官擔心地說, “你是和他一塊來的”
“是的。保護人該換班了。”
“是呀。實際上,我和三上君是老相識了。”
南鄉不解地輪流觀察著他們兩人的臉。
“十年前我們曾見過一麵。當時我是中湊郡的警察。”南鄉這才明白這個警察是輔導
過離家出走的純一與女朋友的那個警察。
“好久不見,剛一看到純一時我還吃了一驚呢。”警察笑著說。
南鄉察覺到,雖然輔導離家出走的少男少女在一般人眼中不過是一樁小事,但在這位
警察眼中卻是件大事。可純一為什麼臉色會變得這麼難看呢
“他可能是暈車了吧。”
“讓您操心了,一切由我來處理吧。”
南鄉說完這句話,警察向他點頭施了個禮,接著又對助手席上的純一說“今後你要認
認真真地工作”,就向警察署走去。
坐進駕駛座後,南鄉問純一:“不要緊吧”
純一呼吸困難地說:“是的。”
“暈車了”
“什麼呀,突然覺得惡心。”
“是因為遇到了那個警察嗎”
純一緘口不言。南鄉覺得事情很蹊蹺,就開玩笑地試探道:“是不是想起與她一起的
日子啦”
純一吃驚地望著南鄉。
“十年前被那位警察輔導過”
“也許。”
“也許”
“我記不清了,我的腦子裏霧茫茫的。”
“你也失去記憶了像樹原亮一樣。”南鄉說,但是他並不相信純一的話,直感告訴
他,純一隱瞞了什麼,即使他問,純一也什麼都不會說。
過了一會,大概純一的心情穩定了,他問南鄉: “怎麼樣裏麵。”
“白忙。”南鄉說,並把與船越科長和中森檢察官會麵的內容告訴純一。南鄉一邊說
著話,一邊拖延著時間。
他們談完了該講的話後,南鄉依然沒有發動汽車發動機。純一不可思議地問:“你是
在等什麼人吧”
“對。”
就在南鄉回答時,中森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我們真是有心靈感應啊。”南鄉笑了,打開車後門的鎖。
檢察官身體不動,隻轉動著眼珠,觀察周圍的情況。很快他就注意到南鄉這邊,徑直
向這邊走來,微微打了個手勢,指向一邊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