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鄉的話提醒了純一,他不由自主地向四周張望。
“沒有人看見。“南鄉笑著說,並興衝衝地打開了門。
兩人朝裏麵望去,馬上就失望了。小屋確是二層,但是升降的設備不是台階。
“難道會是梯子嗎”
南鄉一邊往裏走,一邊朝樓上看。純一跟在他的後麵,環視著這個六鋪席左右的空間
。
被打碎了的玻璃杯、方木料以及沾滿沙土的被子等散亂地扔在那裏。看樣子這是營林
署工作人員休息用的小屋。
他們兩人沒有絕望,馬上把整個小屋包括地麵都檢查了,期望能發現台階和證據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的。但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搜查一結束,無論南鄉還是純一都呆呆地僵在那裏。
他們必須再回到森林中去,這就像早晨起床一樣是很痛苦的事。
南鄉在鋪了地板的地上躺下,說: “稍微休息一下吧。”
“好的。”純一靠著牆壁坐下來。他喝著水壺裏的運動飲料,緩解一下腿腳的疲勞。
這時,純一聽到野鳥的叫聲,說,“我想……”
“什麼”一副疲憊相的南鄉轉動著眼珠,身體一動不動地看著純一。
“有關第三者的假設,可以設想是罪犯威脅樹原亮,逼他進入森林中。”
“為了埋證據。”
“當時樹原亮上了台階。”
“是的。”
“問題就出在這兒,會不會是去埋證據的地方碰巧有台階”
“啊……罪犯是在有台階的地方開始他的計劃的。即罪犯是個對地理情況很了解的人
。”
“我也這麼想。”
“不會是營林署的職員吧”雖然南鄉是在開玩笑,但他的意見很尖銳,與以前的思路相
反。純一也注意到這點。
“是啊,即使是當地人,也不會了解森林中的情況。”
“我同意你的說法,否則對他的有關台階的記憶會越想越覺得奇怪。樹原亮真的上台
階了嗎”
“也許是夢幻或幻覺吧。”
“搞不明白。”南鄉有點困惑地說。他思考了一會兒,又鼓起勁說了一句“再說吧”
,就站起身來。他揚起細細的眉毛,臉上又浮現出可愛的笑容。他問純一:“有好消息也
有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嗯,那,當然是好消息。”
“我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一半。”
“壞消息呢”
“我們還有一半工作沒做。”
3
六月末的最後一個星期五,“死刑執行議案書”被送到了法務省保護局。參事官立即
向恩赦科的科長處走去,確認樹原亮請求減刑的情況。
“我已經向中央更生保護審查會確認了,他一次也沒有請求過減刑。他本人一直堅持
,自己不記得犯罪時的情況。”恩赦科的科長說。
“記憶喪失不能成為停止執行的理由。”
“這不是我考慮的事。關於他的情緒是否穩定的問題,管教局已經審查過了。”
參事官看著管教局局長等三人的決裁印。他們已經對喪失記憶的樹原亮的死刑執行開
了綠燈。作為審查減刑理由的保護局,沒有對管教局的結論提出異議的權限。
從科長處回來,參事官開始看議案書。他知道,等看到議案書時已經不可能停止執行
死刑了,但是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