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間裏,沒有別的方法。
從廚房一回到房間,純一就問,“還是那個話題,十年前的凶器上還會留有指紋嗎”
“我考慮的是存折和印鑒。但是包括凶器在內,當時警察那樣搜查,都沒有發現。因
此這對我們來說,既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
“好消息指什麼”
“凶器、存折、印鑒都還躺在山中的某個地方,而在我們已結束了搜索的範圍內,現
在是它們最安全的隱蔽場所。”
“那麼壞消息是什麼”
“即使我們想找到它,也不可能了。”
純一無力地笑了。是的,關鍵的證據,當時包括機動隊員在內共120人搜山,都未發現
。
“檢察官中森君曾說過,罪犯應是B型血。我認為,摩托車事故現場的纖維片是罪犯的
物品。”
“我也這樣認為。”
南鄉大概又恢複了元氣,起身說道:“今後,我們要從兩條線上去考慮。也就是說,
一條線是罪犯是宇津木夫婦的熟人,另一條是他們不認識的人。要分別從這兩方麵去考慮
。”
“熟人的可能性更大些吧”對此,純一有種預感。
“問題就在於他們家的位置,離村子那麼遠,又是獨門獨戶人家。流竄犯會專門去那
裏嗎或許,正因為那裏離村子較遠,才成為目標。另外還有一個可能必須考慮到,那就是
罪犯的最初目標是樹原亮。”
“這樣的話,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犯罪。”
“是的。” ,
南鄉從房間角落裏一個沾滿泥的包中拿出筆記本。“這裏抄寫了被害人的聯係地址。
如果罪犯是熟人的說法正確的話,罪犯就在其中。”
純一翻開筆記本,確認了佐村光男的名字。他可能是罪犯嗎這麼一想,純一的頭腦好
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是那種原以為自己在正確的道路上前進,卻突然發現
了實際上自己正處在另一個地方的那種不協調的感覺。純一抬起頭,他感覺到的那種不協
調感好像正在變形,變成一個凶暴的人從毫無準備的他的背後襲來。
“怎麼了”南鄉問。
“請稍等,南鄉。”純一拚命控製著自己混亂的頭腦,“如果找到了真正的罪犯……
一旦審判的話,判決會是怎樣的呢”
“死刑。”
“有酌情減刑的可能嗎也就是說從成長經曆呀犯罪動機等方麵與樹原亮的情況不同。
”
“因為犯罪事實沒有改變,無論什麼情況,法院都會堅持原判的。”
“真是不可思議呀。”純一注意到自己控製不住地在自言自語,“我之所以接受為死
刑犯平反的工作,就是因為我做的事是為了救一個人的命。但是如果因此找到了真正的罪
犯的話,其結果,不是把別的人送上了斷頭台了嗎”
“是呀,在有死刑製度的國家,抓住惡性犯罪的罪犯就等於殺了他。我們如果發現了
真正的罪犯,他無疑會被判處死刑。”
“這樣好嗎如果這樣的話。”
“大概不會有別的辦法了。”南鄉用強硬的口吻反問道,“除此之外,難道還會有別
的辦法嗎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麼無罪的人就會被處以死刑。”
“可……”
“好了。這隻能是兩者選一。現在在我們的麵前有兩個人溺水,一個是受冤枉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