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2 / 3)

見到純一正在猶豫,光男叫起來:“锛子和印鑒,還有存折!”

純一點點頭,把手伸進包中,他窺視了一眼包中,裏麵黑糊糊的,純一拾起地上的手

電筒,裝出要照證據的樣子,突然關閉了電筒的開關。

周圍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就在此時,霰彈槍口噴出了火光。純一拚命地在地上滾。

槍聲震耳欲聾,回音使耳朵疼痛,阻擋了聽覺。

“你是應該被判極刑的人。我判你極刑。”

嚴重的耳鳴中斷斷續續地聽到光男的叫聲。純一一動不動。如果發出聲音,他的位置

就會被光男捕捉到。

左眼被戳爛的安藤大聲呼叫著向後退去。南鄉趴在原地,拚命地吞咽著唾液,恢複著

失去的呼吸。就在這時,他的背後又受到了襲擊。一隻眼睛流著血的安藤拾起小屋中的方

木棒,開始反擊。

如果自己被殺,在增願寺的純一,以及證據都會陷入危險之中。樹原亮也會被判處死

刑。南鄉終於又吸進一口氣,他鼓起勁向小屋裏麵跑去。那裏有一卷鐵鏈。

安藤已經發現了南鄉的企圖,照著南鄉的腿上就是一腳,但是摔倒的南鄉用右手抓住

了鐵鏈的一端。南鄉迅速回過頭來,把鐵鏈砸向殺人犯。

隨著一聲尖銳的打擊聲,安藤的上身搖晃了。但那隻是一刹那間的事,安藤又揮動著

方木棒向南鄉衝過來。南鄉把鐵鏈拉到身旁,對手也逼近眼前。就在南鄉掄起胳膊想製止

住安藤的攻擊時,鐵鏈套在了安藤的頭上。

南鄉兩隻手用力拉緊。

“你還打算殺人嗎”對殘忍的殺人犯的憤怒從南鄉的口中衝出,“正因為有你這樣的

家夥,我們才有了苦惱。”

雖然此時安藤發出的聲音已不成其聲音,但是他依然還想打南鄉。南鄉對這種毛骨悚

然的人從心底感到恐怖,他再次用力勒住安藤的脖子。“你還要殺死樹原以及三上嗎”

南鄉始終沒有鬆手,他沒有注意到對方已經沒有任何抵抗了。此時對生活的記憶全部

從他的腦子裏消失了。父母、哥哥、想重新接回家的妻子等等,甚至還有開一家孩子們可

以來玩的麵包房的夢想。

從麵如土色的安藤的臉上耷拉下一條通紅的舌頭。

南鄉這才一下子恢複了意識,放下了鐵鏈。

安藤倚著南鄉癱倒落地。南鄉呆然若失地望著腳下的死屍。

這裏才是他絞死殺人犯的地點,而不是在拘留所的刑場。

看來,佐村光男對通過審判官的手處死純一的念頭已經絕望了。把已經埋進地下的寺

廟作為殺人舞台是最佳的選擇。在完全依賴聽覺的黑暗中,光男一邊不斷地小聲重複著“

在哪裏你在哪裏”,一邊在那一塊地方來回走動。

純一屏住呼吸,光男每踏出一步,地板輕微的震動就傳到兩手著地的純一的雙手上。

一步,又一步,光男無疑正在朝自己這邊走來。

不一會,純一就憋不住氣了,他再也忍耐不下這種恐怖了。他抓起包,從那裏跑了起

來。

由於突然轉來了喘氣的聲音,純一的背後也響起了槍聲。從槍口噴出的火焰霎時間為

純一照亮了逃走的路線,他距樓梯還有3米遠。但是這個光亮同時也為獵人指示獵物的位置

傳來了吐彈殼的聲音,一排連擊霰彈向純一襲來,被打飛起來的地板碎片擦破了純一

的臉。緊接著槍聲又響了,純一的左腳就像被剝了皮一樣疼痛,是霰彈擦傷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