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公費。”

“不行。我來。”

我揮揮手道別。克魯姆探出頭來。“星期三午飯見。”

“沒問題。”

我坐電梯上樓。羅伯特·科恩正等著我。“嗨,傑克,”他說,“出去吃午飯?”

“好,等我看看有事沒有。”

“去哪兒吃?”

“都行。”

我掃了一眼辦公桌。“你想去哪兒吃?”

“韋澤爾怎麼樣?他們的hors d''oeuvres(冷餐拚盤)挺不錯。”

來到餐廳,我們點了拚盤和啤酒。調酒師送上冰涼的啤酒,裝在高杯裏,杯壁上凝了一層水珠。拚盤裏的各種食物足有一打。

“昨晚玩得開心嗎?”我問。

“不。我可不覺得。”

“寫作怎麼樣了?”

“一塌糊塗。第二本書我完全寫不下去。”

“誰都有這種時候。”

“哦,我明白。可還是焦慮得很。”

“還想著去南美?”

“我是認真的。”

“好吧,那為什麼還不動身呢?”

“弗朗西斯啊。”

“哦,”我說,“帶上她一起好了。”

“她不會喜歡的。這不是她感興趣的那種事。她就喜歡身邊圍滿了人。”

“那就讓她見鬼去。”

“我做不到。我得對她負責。”

他把黃瓜片撥到一邊,叉起漬鯡魚。

“傑克,關於布蕾特·阿什利夫人,你都知道些什麼?”

“阿什利夫人是她的頭銜,她本名叫布蕾特。是個很好的姑娘。”我說,“她正在辦離婚,然後就要和邁克·坎貝爾結婚了。他現在在蘇格蘭。怎麼了?”

“她真是個迷人的女人。”

“是嗎?”

“她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非常優雅。看起來十足優雅,又正派。”

“她是很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氣質,”科恩說,“也許就是教養吧。”

“聽起來,你相當喜歡她。”

“的確。就算愛上她,我也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

“她是個酒鬼。”我說,“她愛的是邁克·坎貝爾,就快結婚了。早晚有一天,他會變成個有錢人的。”

“真沒法相信,她要跟他結婚。”

“為什麼不呢?”

“說不好。我就是不相信。你認識她很久了嗎?”

“是的。”我說,“戰爭那會兒,她是誌願救護隊的人,就在我住的醫院裏工作。”

“那時候她一定還是個孩子。”

“她現在已經三十四歲了。”

“她什麼時候嫁給阿什利的?”

“戰爭期間。那時候她的真愛染上痢疾,剛剛被踢出局。”

“這話聽著有點兒刻薄。”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告訴你事實。”

“我不信她會嫁給不愛的人。”

“噢,”我說,“她已經這麼幹兩次了。”

“我不相信。”

“好吧,”我說,“要是你不喜歡這答案,就別再問這些蠢問題了。”

“我沒問你那個。”

“你問我,對於布蕾特·阿什利,我都知道些什麼。”

“我沒讓你侮辱她。”

“哈,見你的鬼去吧。”

他站起身,臉色發白,就那麼站在那裏,麵前一堆拚盤小碟,麵色蒼白,怒氣衝衝。

“反正都是公費。”

“不行。我來。”

我揮揮手道別。克魯姆探出頭來。“星期三午飯見。”

“沒問題。”

我坐電梯上樓。羅伯特·科恩正等著我。“嗨,傑克,”他說,“出去吃午飯?”

“好,等我看看有事沒有。”

“去哪兒吃?”

“都行。”

我掃了一眼辦公桌。“你想去哪兒吃?”

“韋澤爾怎麼樣?他們的hors d''oeuvres(冷餐拚盤)挺不錯。”

來到餐廳,我們點了拚盤和啤酒。調酒師送上冰涼的啤酒,裝在高杯裏,杯壁上凝了一層水珠。拚盤裏的各種食物足有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