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我借了幾件衣服給那老黑，陪他到處跑，想拿回他的報酬。可人家說場子都被砸了，該那老黑倒欠他們錢才對。誰居中翻譯來著？是我嗎？”
“也許不是你。”
“說得對。根本不是我。是另一個家夥。我們好像管他叫‘本地哈佛生’。想起來了，沒錯，是個學音樂的。”
“結果怎麼樣？”
“不太好，傑克。到處都有不公正的事兒。組織者說老黑答應了讓那個本地男孩贏的。指責老黑違背了協議。不能在維也納打敗維也納人。‘上帝作證，戈爾頓先生，’那老黑說，‘足足有四十分鍾時間，我待在那兒什麼也沒幹，就在想盡法子讓他贏。那白人小子肯定是衝我揮拳頭時自己摔倒的。從頭到尾，我都沒打過他。’”
“最後拿到錢了嗎？”
“沒有，傑克。我們隻拿回了老黑的衣服。他的表都被人拿走了。是個很不錯的黑人。最大的失誤就是跑去了維也納。真不怎麼樣，傑克。不怎麼樣。”
“那黑人後來怎麼辦呢？”
“回科隆去了。他住在那裏，已經結婚了。有老婆孩子。說是會給我寫信，把借的錢還給我。非常好的黑家夥。但願我沒寫錯地址。”
“應該沒問題。”
“唉，不管那些了，我們去吃飯吧。”比爾說，“還是說，你想再多聽幾個旅行故事？”
“再說說。”
“還是去吃飯吧。”
這是個六月的溫暖黃昏，我們下樓出了大門，沿著聖米歇爾大道走。
“咱們去哪兒？”
“想去島上吃嗎？”
“好啊。”
我們順著大道往下走。丹佛羅什洛路和大道的交叉口上有一尊塑像，是兩個男人，長袍飄垂。
“我知道他們是誰。”比爾注視著塑像，“開創了藥劑學的先生們。巴黎沒什麼瞞得了我。”
我們繼續走。
“這裏有家動物標本店。”比爾說，“想不想買點兒什麼？漂亮的立體狗標本？”
“走吧。”我說，“你喝多了。”
“相當漂亮，立體的狗標本，”比爾說，“一定能給你的公寓增色不少。”
“走吧。”
“就一個狗標本。我可以帶走它們，也可以不買。聽著，傑克。就隻要一個狗標本。”
“走了。”
“等你買了，就知道，它意味著一切。等價交換，很簡單的。你付錢。他們給你一個狗標本。”
“回來時再買。”
“好。聽你的。通往地獄的道路上到處都是沒賣掉的狗標本。那可不是我的錯。”
我們繼續往前走。
“你怎麼突然對狗這麼大興趣？”
“一直這麼大興趣。我本來就是個動物標本迷。”
我們停下來喝東西。
“我就是喜歡喝酒。”比爾說，“傑克，你什麼時候也該試試。”
“你領先我少說一百四十四杯啦。”
“那你也不該氣餒。永遠不要氣餒。這是我成功的秘訣。從不氣餒。從不讓人看出氣餒。”
“你在哪兒喝的？”
“在克裏翁待了會兒。喬治給我調了兩杯傑克玫瑰。喬治是個大好人。知道他成功的秘密嗎？從不氣餒。”
“後來呢？”
“我借了幾件衣服給那老黑，陪他到處跑，想拿回他的報酬。可人家說場子都被砸了，該那老黑倒欠他們錢才對。誰居中翻譯來著？是我嗎？”
“也許不是你。”
“說得對。根本不是我。是另一個家夥。我們好像管他叫‘本地哈佛生’。想起來了，沒錯，是個學音樂的。”
“結果怎麼樣？”
“不太好，傑克。到處都有不公正的事兒。組織者說老黑答應了讓那個本地男孩贏的。指責老黑違背了協議。不能在維也納打敗維也納人。‘上帝作證，戈爾頓先生，’那老黑說，‘足足有四十分鍾時間，我待在那兒什麼也沒幹，就在想盡法子讓他贏。那白人小子肯定是衝我揮拳頭時自己摔倒的。從頭到尾，我都沒打過他。’”
“最後拿到錢了嗎？”
“沒有，傑克。我們隻拿回了老黑的衣服。他的表都被人拿走了。是個很不錯的黑人。最大的失誤就是跑去了維也納。真不怎麼樣，傑克。不怎麼樣。”
“那黑人後來怎麼辦呢？”
“回科隆去了。他住在那裏，已經結婚了。有老婆孩子。說是會給我寫信，把借的錢還給我。非常好的黑家夥。但願我沒寫錯地址。”
“應該沒問題。”
“唉，不管那些了，我們去吃飯吧。”比爾說，“還是說，你想再多聽幾個旅行故事？”
“再說說。”
“還是去吃飯吧。”
這是個六月的溫暖黃昏，我們下樓出了大門，沿著聖米歇爾大道走。
“咱們去哪兒？”
“想去島上吃嗎？”
“好啊。”
我們順著大道往下走。丹佛羅什洛路和大道的交叉口上有一尊塑像，是兩個男人，長袍飄垂。
“我知道他們是誰。”比爾注視著塑像，“開創了藥劑學的先生們。巴黎沒什麼瞞得了我。”
我們繼續走。
“這裏有家動物標本店。”比爾說，“想不想買點兒什麼？漂亮的立體狗標本？”
“走吧。”我說，“你喝多了。”
“相當漂亮，立體的狗標本，”比爾說，“一定能給你的公寓增色不少。”
“走吧。”
“就一個狗標本。我可以帶走它們，也可以不買。聽著，傑克。就隻要一個狗標本。”
“走了。”
“等你買了，就知道，它意味著一切。等價交換，很簡單的。你付錢。他們給你一個狗標本。”
“回來時再買。”
“好。聽你的。通往地獄的道路上到處都是沒賣掉的狗標本。那可不是我的錯。”
我們繼續往前走。
“你怎麼突然對狗這麼大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