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回一個吧。”比爾說，“咱們沒必要擺出傲慢的樣子。”
我們走路到郵局，要了一張電報紙。
“說什麼呢？”比爾問。
“‘今晚到’，這就行了。”
付了電報費，回到旅館。哈裏斯還在。我們三人一起走到龍塞斯瓦列斯，把修道院裏裏外外逛了一圈。
“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出來時，哈裏斯說，“隻不過，你知道，我對這類地方興趣不大。”
“我也是。”比爾說。
“不管怎麼說，這到底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哈裏斯說，“不看看總是不甘心。我天天都琢磨著要來。”
“但這和釣魚不一樣，對吧？”比爾問。他喜歡哈裏斯。
“要我說，是不一樣。”
這會兒我們正站在修道院古老的小禮拜堂跟前。
“那頭是個小酒館嗎？”哈裏斯問，“還是說，我的眼睛欺騙了我？”
“是個酒館的樣子。”比爾說。
“我看著也像。”我說。
“我說，”哈裏斯說，“咱們去享用一下吧。”他跟著比爾學會了“享用”這個詞兒。
我們一人要了一瓶酒。哈裏斯不讓我們付錢。
他的西班牙語說得相當好，酒館老板不肯收我們的錢。
“嘿，你們不知道，在這裏遇到你們兩個夥計，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們在一起過得棒極了，哈裏斯。”
哈裏斯有點兒醉了。
“哪，你們真的不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戰爭之後，我就沒有過什麼開心事兒。”
“我們會再一起去釣魚的，找個時間。記著，別忘了，哈裏斯。”
“一定要。我們過了這麼快活的一段時間。”
“再來一輪怎麼樣？”
“好主意！”哈裏斯說。
“這輪我買。”比爾說，“要不咱們就別喝了。”
“拜托你，讓我來。這樣我高興，真的，你知道。”
“那這次該讓我高興高興了。”比爾說。
老板拿來第四瓶酒。我們還用原來的杯子。哈裏斯端起他的。
“我說。你們知道，這酒享用起來真是不錯。”
比爾拍拍他的背。
“老哈裏斯，好夥計。”
“我說，你們其實知道的吧，我不姓哈裏斯。威爾遜－哈裏斯。雙姓，連在一起的。中間有個連字符，你們知道。”
“老威爾遜－哈裏斯，好夥計。”比爾說，“我們叫你哈裏斯，是因為我們太喜歡你了。”
“我說，巴恩斯。你不知道，這一切對我意味著什麼。”
“來吧，再享用一杯。”我說。
“巴恩斯。真的，巴恩斯，你不會懂。就是這樣。”
“幹了，哈裏斯。”
沿著馬路，我們從龍塞斯瓦列斯往回走，把哈裏斯夾在中間。午飯是在旅館吃的。之後哈裏斯陪我們一起去坐車。他留了名片給我們，上麵有他在倫敦的住址、他的俱樂部，還有辦公地址。我們上車時，他遞給我們一人一個信封。我打開我那封，裏麵是一打飛蠅釣餌。哈裏斯自己做的。他的飛蠅釣餌都是自己做的。
“還是回一個吧。”比爾說，“咱們沒必要擺出傲慢的樣子。”
我們走路到郵局，要了一張電報紙。
“說什麼呢？”比爾問。
“‘今晚到’，這就行了。”
付了電報費，回到旅館。哈裏斯還在。我們三人一起走到龍塞斯瓦列斯，把修道院裏裏外外逛了一圈。
“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出來時，哈裏斯說，“隻不過，你知道，我對這類地方興趣不大。”
“我也是。”比爾說。
“不管怎麼說，這到底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哈裏斯說，“不看看總是不甘心。我天天都琢磨著要來。”
“但這和釣魚不一樣，對吧？”比爾問。他喜歡哈裏斯。
“要我說，是不一樣。”
這會兒我們正站在修道院古老的小禮拜堂跟前。
“那頭是個小酒館嗎？”哈裏斯問，“還是說，我的眼睛欺騙了我？”
“是個酒館的樣子。”比爾說。
“我看著也像。”我說。
“我說，”哈裏斯說，“咱們去享用一下吧。”他跟著比爾學會了“享用”這個詞兒。
我們一人要了一瓶酒。哈裏斯不讓我們付錢。
他的西班牙語說得相當好，酒館老板不肯收我們的錢。
“嘿，你們不知道，在這裏遇到你們兩個夥計，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們在一起過得棒極了，哈裏斯。”
哈裏斯有點兒醉了。
“哪，你們真的不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戰爭之後，我就沒有過什麼開心事兒。”
“我們會再一起去釣魚的，找個時間。記著，別忘了，哈裏斯。”
“一定要。我們過了這麼快活的一段時間。”
“再來一輪怎麼樣？”
“好主意！”哈裏斯說。
“這輪我買。”比爾說，“要不咱們就別喝了。”
“拜托你，讓我來。這樣我高興，真的，你知道。”
“那這次該讓我高興高興了。”比爾說。
老板拿來第四瓶酒。我們還用原來的杯子。哈裏斯端起他的。
“我說。你們知道，這酒享用起來真是不錯。”
比爾拍拍他的背。
“老哈裏斯，好夥計。”
“我說，你們其實知道的吧，我不姓哈裏斯。威爾遜－哈裏斯。雙姓，連在一起的。中間有個連字符，你們知道。”
“老威爾遜－哈裏斯，好夥計。”比爾說，“我們叫你哈裏斯，是因為我們太喜歡你了。”
“我說，巴恩斯。你不知道，這一切對我意味著什麼。”
“來吧，再享用一杯。”我說。
“巴恩斯。真的，巴恩斯，你不會懂。就是這樣。”
“幹了，哈裏斯。”
沿著馬路，我們從龍塞斯瓦列斯往回走，把哈裏斯夾在中間。午飯是在旅館吃的。之後哈裏斯陪我們一起去坐車。他留了名片給我們，上麵有他在倫敦的住址、他的俱樂部，還有辦公地址。我們上車時，他遞給我們一人一個信封。我打開我那封，裏麵是一打飛蠅釣餌。哈裏斯自己做的。他的飛蠅釣餌都是自己做的。
“喂，哈裏斯——”我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