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隊伍順著街道過來了。整條街道都被他們占據，全是男人。他們跟在自己的吹笛人和鼓手身後，踩著樂點起舞。這是個什麼俱樂部的，每個人都身穿藍色工裝套衫，脖子上圍著紅色手帕，有人舉著兩根竿子，拉開巨大的橫幅。他們多數時候淹沒在人群中，隻能看見橫幅隨著人的舞蹈，一會兒升起，一會兒落下。
橫幅上寫著：“葡萄酒萬歲！外國人萬歲！”
“哪來的外國人？”羅伯特·科恩問。
“我們就是外國人。”比爾說。
焰火一直沒停。這會兒，所有咖啡館都滿座了。廣場上空空蕩蕩，人們都擠進了咖啡館。
“布蕾特和邁克在哪裏？”比爾問。
“我去找他們。”科恩說。
“帶他們過來。”
狂歡節正式開始了。它會持續整整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一直跳舞，一直喝酒，一直熱鬧著。一切專屬於狂歡節的事情，統統都會發生。到最後，每件事都變得那樣不真實，好像無論做什麼都不必承擔後果。似乎，在狂歡節上，考慮後果什麼的完全不合時宜。整個狂歡節期間，哪怕是安靜時，你都會覺得，必須大聲叫嚷才能讓別人聽到你的話。人們也是這麼幹的。這是個狂歡節，要持續整整七天。
當天下午是盛大的宗教遊行。聖費爾明像被抬出來，從一個教堂轉移到另一個。遊行隊伍裏有高僧顯貴，也有平民和信徒。人太多了，我們根本看不見正式的遊行隊伍。前前後後，都有人在跳裏奧－裏奧舞。一群黃衫人在人群裏起起落落。人們摩肩接踵，連小巷和路邊都被擠得水泄不通。至於遊行隊伍，我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些巨人：雪茄店的那種印第安人像，足有三十五英尺高；幾座摩爾人像，外加一對國王與王後。它們全都跟著裏奧－裏奧的旋律，一本正經地旋轉，跳著華爾茲。
隊伍在供奉聖費爾明像的教堂外麵停下。教士和顯貴們已經進去了，留下士兵在門外把守。巨人的抬架擱在地上，人偶裏的舞者就站在抬架旁邊，侏儒帶著他們巨大的玩具氣球在人群裏鑽來鑽去。我們也跟著人流往教堂裏走，空氣裏有香火味。可布蕾特一進門就被攔住，她沒戴帽子。我們隻好都退出來，回頭往城裏走。街道兩邊全是人，他們守在路邊，等著看遊行隊伍返程。幾個舞者在布蕾特身邊圍了個圈，開始跳舞。他們脖子上掛著白色大蒜花環。有人拽著比爾和我的胳膊，把我們也拉進圈裏。比爾跟著跳起來。他們齊聲唱歌。布蕾特也想跳，可他們不讓。他們隻需要她扮演一尊像，供人圍著舞蹈。等到高亢的《裏奧－裏奧！》一曲終了，他們把我們擁進了一家小酒館。
我們站在櫃台前。他們讓布蕾特坐在一個酒桶上。酒館裏很暗，充斥著男人們的歌聲，沙啞，粗嗄。櫃台後，人們從酒桶裏倒酒。我放下酒錢，一個男人拿起來，塞回我的口袋裏。
舞蹈隊伍順著街道過來了。整條街道都被他們占據，全是男人。他們跟在自己的吹笛人和鼓手身後，踩著樂點起舞。這是個什麼俱樂部的，每個人都身穿藍色工裝套衫，脖子上圍著紅色手帕，有人舉著兩根竿子，拉開巨大的橫幅。他們多數時候淹沒在人群中，隻能看見橫幅隨著人的舞蹈，一會兒升起，一會兒落下。
橫幅上寫著：“葡萄酒萬歲！外國人萬歲！”
“哪來的外國人？”羅伯特·科恩問。
“我們就是外國人。”比爾說。
焰火一直沒停。這會兒，所有咖啡館都滿座了。廣場上空空蕩蕩，人們都擠進了咖啡館。
“布蕾特和邁克在哪裏？”比爾問。
“我去找他們。”科恩說。
“帶他們過來。”
狂歡節正式開始了。它會持續整整七天七夜，不眠不休。一直跳舞，一直喝酒，一直熱鬧著。一切專屬於狂歡節的事情，統統都會發生。到最後，每件事都變得那樣不真實，好像無論做什麼都不必承擔後果。似乎，在狂歡節上，考慮後果什麼的完全不合時宜。整個狂歡節期間，哪怕是安靜時，你都會覺得，必須大聲叫嚷才能讓別人聽到你的話。人們也是這麼幹的。這是個狂歡節，要持續整整七天。
當天下午是盛大的宗教遊行。聖費爾明像被抬出來，從一個教堂轉移到另一個。遊行隊伍裏有高僧顯貴，也有平民和信徒。人太多了，我們根本看不見正式的遊行隊伍。前前後後，都有人在跳裏奧－裏奧舞。一群黃衫人在人群裏起起落落。人們摩肩接踵，連小巷和路邊都被擠得水泄不通。至於遊行隊伍，我們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些巨人：雪茄店的那種印第安人像，足有三十五英尺高；幾座摩爾人像，外加一對國王與王後。它們全都跟著裏奧－裏奧的旋律，一本正經地旋轉，跳著華爾茲。
隊伍在供奉聖費爾明像的教堂外麵停下。教士和顯貴們已經進去了，留下士兵在門外把守。巨人的抬架擱在地上，人偶裏的舞者就站在抬架旁邊，侏儒帶著他們巨大的玩具氣球在人群裏鑽來鑽去。我們也跟著人流往教堂裏走，空氣裏有香火味。可布蕾特一進門就被攔住，她沒戴帽子。我們隻好都退出來，回頭往城裏走。街道兩邊全是人，他們守在路邊，等著看遊行隊伍返程。幾個舞者在布蕾特身邊圍了個圈，開始跳舞。他們脖子上掛著白色大蒜花環。有人拽著比爾和我的胳膊，把我們也拉進圈裏。比爾跟著跳起來。他們齊聲唱歌。布蕾特也想跳，可他們不讓。他們隻需要她扮演一尊像，供人圍著舞蹈。等到高亢的《裏奧－裏奧！》一曲終了，他們把我們擁進了一家小酒館。
我們站在櫃台前。他們讓布蕾特坐在一個酒桶上。酒館裏很暗，充斥著男人們的歌聲，沙啞，粗嗄。櫃台後，人們從酒桶裏倒酒。我放下酒錢，一個男人拿起來，塞回我的口袋裏。
“我想要個皮酒囊。”比爾說。
“街頭有家店裏有。”我說，“我去弄兩個來。”
那幫跳舞的家夥不肯放我出去。他們中的三個坐在高高的酒桶上，挨著布蕾特，教她怎麼從酒囊裏喝酒。他們把一個大蒜花環掛在她脖子上。有人堅持要給她一個玻璃杯。還有人在教比爾唱歌。貼著他的耳朵吟唱，在他背上打拍子。
我跟他們解釋，說很快就回來。好不容易出了門，我沿街去找那家做皮酒囊的店鋪。小巷裏塞滿了人，許多商店門窗緊閉，根本找不到。我一路留意街道兩邊的店鋪，直到走回了教堂。最後，隻好找人打聽。那人拉著我的胳膊，把我帶了過去。這家店的窗戶關上了，但門還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