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曹禺
簡曆:曹禺(1910-1996),祖籍湖北潛江,生於天津,原名萬家寶,字小石,在清華讀書時有“小寶貝兒”的綽號。“曹禺”是他在1926年發表小說時第一次使用的筆名(他的姓氏“萬”的繁體字為一個“草字頭”和“禺”字,草字頭與“曹”諧音,故“曹禺”即“萬”)。曹禺是“文明戲的觀眾,愛美劇的業餘演員,左翼劇動影響下的劇作家”(孫慶升:《曹禺論》,北京大學出版社,1986年)。這句話,大致概括了曹禺的戲劇人生。曹禺作為文明戲觀眾的曆史,是從母親(繼母)的懷抱裏開始的。曹禺的父親萬德尊在清朝末年曾留學日本東京士官學校,與閻錫山同學,1909年初回國,辛亥革命前(1916)任黎元洪秘書,中華民國成立後,獲中將軍銜,曾任宣化府鎮守使、察哈爾都統等職。母親薛氏出生於商人家庭,生下家寶後三天因患產褥熱病逝。曹禺曾說:“我從小失去了自己的母親,心靈上是十分孤單而寂寞的”。薛氏胞妹薛泳南成為家寶繼母,始終把家寶看作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並終身未生育。曹禺的繼母喜歡看戲,他從小就跟著繼母看了很多京戲、地方戲和文明戲。
知道曹禺是我們天津人,很高興。曹禺代表了一個戲劇時代。
曹禺對北京人藝說:我是愛這個劇院的。因為我和一些老同誌在這個劇院的天地裏,翻滾了三十年。我愛那些既有德性又有才能的好演員、好導演和那些多才多藝的可愛的舞台藝術工作者們。我愛劇院裏有各種各樣性格的工人們。我和他們說笑、談天、訴苦惱,也不知有多少回了。戲演完了,人散了,我甚至愛那空空的舞台。微弱的燈光照著碩大的無比空間,留戀不舍。是否人生如夢,是否我在思索我這一生究竟為什麼活著呢?不!我完全沒有這樣想過。我感到北京人藝是培養多少戲劇新人的園地,是鍛煉多少人物的舞台。
曹禺,值得中國驕傲的戲劇功臣。是他造就了北京人藝的輝煌。今年北京人藝的首都劇場,讓我過足了戲癮。
《足球俱樂部》、《雷雨》、《萬家燈火》、《性情男女》等一係列的戲劇作品,真是一部戲接著一部戲。戲就是我的命。尤其是北京人藝的戲,演員們領悟曹禺說的話,演起戲來認認真真,一絲不苟。從他們身上,看到了當年曹禺的影子。為劇院奮鬥,為劇院生存,為劇院再創輝煌!遠在天上的曹禺,隨著《雷雨》之聲的到來,我要告訴曹禺老院長,您的《雷雨》又跨過了一個新的時代。
經典人物《焦菊隱》一書出版座談會
焦菊隱是中國著名的戲劇家和翻譯家,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創建人和藝術上的奠基人之一。他是一位才識淵博的戲劇藝術大師,對中國古典戲曲和西方戲劇都有精深的研究。翻譯過丹欽柯的《文藝?戲劇?生活》、《契訶夫作品選》等。在北京人民藝術劇院,他導演了《虎符》、《蔡文姬》、《武則天》、《龍須溝》、《茶館》、《關漢卿》、《明朗的天》、《膽劍篇》、《三塊錢國幣》和《智取威虎山》等多部話劇,在國際、國內具有很深的影響。曆任廣西大學、廣西教育研究所、國立戲劇專科學校、重慶社會教育學院、西北師範學院、北平師範大學教授,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院長,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副院長、總導演。全國第二、三、四屆政協委員。1934年開始發表作品。1955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焦菊隱的藝術作風和治學態度勤奮嚴謹,勇於創新,在話劇舞台藝術實踐中,他堅持現實主義創作風格,他的表導演創作方式對形成劇院的藝術風格起了決定性作用。他的導演創造,善於吸收中國古典戲曲藝術的美學觀點和藝術手法,融會貫通地運用於話劇藝術,在話劇民族化的探索上具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他一生致力於創造具有民族風格、中國氣派的話劇藝術、為我國話劇舞台藝術的發展作出了卓越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