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丈夫下最後通牒:如果再不來深圳,隻好分手。
丈夫終於辦理停薪留職手續後來到深圳。本以為他找個工作不難,但他那時已經38歲了,沒有什麼特長,又在政府機關待慣了,不太適應深圳的各種節奏,竟然找了半年都找不到工作。
這段時間我努力壓抑自己,不敢跟林來往,希望能把所有的愛都還給丈夫,彌補良心的不安。但丈夫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發脾氣,甚至兩次動手把我的臉打腫,把我的嘴唇打裂開了,縫了幾針。
丈夫每次打我後,都很後悔,說他發怒的時候,失去了理智。他會拚命地打自己的耳光,以求我原諒。想起自己有過感情出軌,心裏有些內疚,我一次一次地原諒了他。
後來,看到他老是待在家裏,實在有點壓抑成疾,我隻好托林給他找個工作。林把他介紹到關外一個派出所做合
哭完後,我告訴林,剛才有人要強暴我,就是那個請我吃飯的人。林馬上要去抓他,我把他拉住了,畢竟大款是我認識多年的老鄉。
林打車送我回家的時候,天已黑了。一路燈紅酒綠。我在想,要不是認識林,今晚我肯定逃不出虎口。我不自覺地把頭靠在林的肩膀上,找到了一種安全感。
林把我扶到床上,然後燒開水,泡了一杯茶端到我麵前,示意我喝。又用熱毛巾給我擦去滿臉的汗水和淚水。
我斜躺在床上,他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我們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夜深的時候,林起身說,我該走了。我點點頭。
他一走,我一點塌實感都沒有,心裏空虛得想哭。
約摸半個小時後,突然有人敲門,我第一反應是林回來了。打開門,果然是他。他說怕我肚子餓,給我買來了麵包和牛奶。我不想吃,林卻堅持要我喝完牛奶後才肯走。
我眼裏含著淚花,喝完了一瓶牛奶。林轉身要走的時,同民警,負責寫宣傳報道。但丈夫其實不善寫作,經常是由他口述,我給他做槍手。有時林也會借口到派出所看他的朋友,順便幫他寫寫東西。
我們越幫他,他越難受,多次想回去。而我們如果不幫他,他工作又沒辦法做,待在家裏心裏又不平衡。
雖然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但我感覺跟他越來越生疏。我越來越融進這座城市,他卻越來越自卑,越來越跟這座城市格格不入。
我的生意做得很自如,我的朋友圈像滾雪球一樣地擴大。我的生意逐漸擴展到廣州、珠海、東莞和佛山等城市。1999年,我買了一部別克凱越,這樣,有了一點“身份”。
我跑外地的案子越來越勤奮了。因為有車,不管跟朋友還是當事人吃飯,我總是要送他們回家,有時要分別送幾個人回家,這樣,回家經常比較晚。多次之後,每當我進門,他就拿臉色給我看。
而事實上,他骨子裏的自卑逐漸變得有些猥瑣。我越有成就,他就越難受。我們幾乎沒有了悻愛關係。
一些知心朋友問我為什麼不離婚,我常常搖搖頭,無以作答。我是個很傳統、又很講究名聲和優雅生活的人,很害怕受傷害。對別人的離婚案件,我分析得很理性,在法庭上,我答辯得很自如。可是,當我麵對自己的婚姻時,我總是非常害怕麵對現實。
每當想起以前的恩愛,想起丈夫對我的好,想起過去的生活細節,我就打消了離婚的念頭。我總是在恨鐵不成鋼的思想鬥爭中,繼續著沒有悻愛的婚姻。
因為愛,我很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