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光臨。我的心理疾病就是在那時候造成的。
第二年,可能是他看出我一個人待著會產生心理疾病,便給我40萬元,又給我辦理了手續,讓我去華盛頓學習。
我既想離開這個監獄一樣的別墅,又離不開他。因為一離開他,我將跟以前一樣,一無所有,又要繼續去工廠裏做一個受人欺負的小文員。所以,出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在華盛頓的三年裏,我基本沒有心㊣
極為不普通的女人
姓 名:龔小雪年 齡:34歲職 業:私企老板簡 介:大專,成都籍,從工廠普通打工妹做起,現自己開設服裝經銷公司龔小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她的婚姻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婚姻,但她卻又是一個。她和丈夫在離婚前夜感悟到“人們隻有在一段感情即將失去或已經失去時,才會覺得其存在的美好”,這句話,值得我們一輩子去學習。
作者手記:記者認識龔小雪和她的丈夫已經6年有餘,說句實話,閉著眼睛都能寫出她的情感經曆,但決定敲鍵盤之前,記者還是於6月13日下午專門打電話給她,“別有用心”地跟她聊了近一個小時,並征求她的同意,才把故事寫下來。之所以要寫熟人的故事,是因為她的故事在移民城市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一對“邊緣人”的婚姻
龔小雪與她的丈夫司馬認識於1996年9月。當時,司馬是羅湖某大廈裏一家電子公司的業務員,小雪在一家製衣廠做跟單員。同年12月,他們就公開宣布結婚。從認識到戀愛到同居到結婚,不到3個月,這可以算是另一種深圳速度了。
那時,他們跟許多深圳“邊緣人”一樣,在深圳沒有固定住房,沒有常住戶口,沒有高薪金。如果按當時流行的“一兩萬是貧困戶。十萬元才起步,一百萬馬馬虎虎”來衡量,司馬夫婦那時還當不上貧困戶。
他們先同居,然後去領了一張結婚證,就對外公開稱夫道妻了。他們沒有舉行任何形式的婚禮,沒有婚紗照,沒有請客吃飯,不是他們不願意,兩個人加起來不足2000元的存款,使他們在深圳生活緊張得不敢有絲毫的浪漫。
1998年10月,司馬夫婦有了一個兒子。兒子的降臨給這個貧窮的家又增添了不少麻煩。請不起保姆,做母親的小雪隻好辭工出來專門侍候小孩。而司馬每月800元的底薪除了付600元房租隻剩200元,一家人生活緊張得膽子小了很多,生怕有絲毫意外的事情發生。
司馬每單業務提成6%,雖然有的月份可做幾萬元生意,但也經常連續幾個月分文未進賬。司馬也曾想過跳槽找高薪的工作,但深圳的競爭太厲害,讓他白花了不少心血。司馬隻好認命,每天騎著破單車在大街小巷穿行,爬高樓大廈,飽嚐受拒絕和白眼的滋味。
每天晚上入睡前,司馬都會暗暗祈禱多做幾單業務,使一家三口的生活少一些危機感。
吵架:雙方約定明天去離婚
司馬拚死拚活勉強支撐著家庭,小雪也節勤節儉,含辛茹苦把兒子帶到了3歲。3歲是進幼兒園的年齡,司馬夫婦倆都同意把小孩送進幼兒園,一來可讓小孩早點接受教育,二來做母親的也可輕鬆一口氣。小雪跑到附近幼兒園一打聽,小孩每學期學費得3900元,這還不包括中途收取各種各樣的雜費。小雪心裏真不是滋味。
這三年來夫婦倆不敢去卡拉OK,不敢去夜總會,更談不上去茶館小坐一會兒,那一壺茶兩百多元的標價,會讓他們嚇得腳底抽筋。他們甚至舍不得買一套像樣的衣服,積攢起每一分辛苦錢,這時的總存款也才6000多元,若給孩子交了學費,萬一司馬連續一兩個月做不到業務,吃飯都成問題。
眼看著人家的小孩一個個像小皇帝,天天用小轎車帶去兜風,小雪很可憐自己的小孩。而小孩是不幸而無辜的,小雪隻好怪自己無能,更怪老公窩囊。這樣,小雪在從幼兒園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地生出一股無名火。
小雪回到家裏時,正好司馬氣勢洶洶地問小雪為什麼還未做午飯,小雪本來就滿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