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溫仁煙一口老血噴出來,“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我的名譽費呢?我的精神損失費呢?!誰給我啊!”
路霞兒從開始就誣陷他,把他塑造成了一個迫害良家婦女,逼良從娼的惡毒僧人,還把虛緣寺拖下了水!!所以這個婦女到底要幹嘛!?
“親王,你縱容罪犯,讓人家姑娘無緣無故被割斷舌頭,還說這個人是你的人?!”婦女大喊著,“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沐皖就任由她衝上大堂,直到她快衝到他麵前時,忽地一揮手,袖中的飛刀向前飛去。溫仁煙還來不及擋住他大吼一聲,“大哥莫出手,區區一介小民讓小弟來就行了!”那飛刀有力而準確,“唰”地一聲,竟將那婦女牢牢釘在大堂的牆上動彈不得。
“今日本王釘的是你的衣袖,明日,便是你的喉嚨。”沐皖冷道,“本王早就下令,如果誰對仁煙不軌,別怪本王不客氣。如今倒得修改個規矩了。如果誰敢動仁煙一根汗毛……”
“殺無赦。”
這一出眾人全部愣住了,就連那婦女都被嚇得暈了過去。百姓們鴉雀無聲,誰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樣的場景。一向淡然而護百姓的沐親王竟然會勃然大怒,看來是觸犯到他的逆璘了。而這逆璘……
“王爺所言,可聽到了?!”見眾人都不言不語,一個貼身侍衛總管站了出來,高聲喊道。隨著他的吼叫,所有的百姓都萬眾一致地跪了下來跪拜道,“聽到了,王爺饒命啊!!”
“起來吧。”沐皖沒有多為難百姓,隻是淡淡地說後一揮衣袖,便轉身離開了。
“誒……”溫仁煙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出,沐皖走過他身邊瞥了他一眼道,“還不快走?”
“啊……好好好!”溫仁煙甩了甩頭,極度憐憫地看了看剛醒過來瑟瑟發抖的婦人,亦步亦趨地跟著沐皖回去了。
沐皖這時沒有到後院,而是直接回到了沐王府。溫仁煙跟著他一路沉默地跟著他到了沐王府,才忍不住問道,“那啥,刺客捏?”
“刺客?”沐皖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吞毒自盡了。”
“嘖嘖嘖……”溫仁煙搖了搖頭,“真是忠心啊,這個年代的人。”
“忠心?”沐皖冷笑一聲,“所有忠心的刺客,都在我沐王旗下。一個忠心也就罷了,一群人都忠心耿耿,豈不是玩笑?”
“你的意思是……”溫仁煙一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群人都不是故意吞毒自盡的?!”
“極有可能。”
“啊對了!”溫仁煙突然腦袋上的燈泡一閃,大聲喊道。
“你可有什麼看法?”沐皖轉過來認真地看著他。
“我覺得,”溫仁煙也認真道,在沐皖正要點頭之際說道,“你剛才說所有忠心的刺客都在你旗下真是帥呆了!”
沐皖:“回虛緣寺吧。”
溫仁煙哭泣:“我不——”
沐皖冷笑。
溫仁煙等沐皖冷笑完了便恢複了正常,他搖了搖頭道,“既然不是自願的,但是為什麼會服毒自盡呢?……難道不是服毒,而是有人下毒?!”
“仵作剛才來報了,雖然嘴上有毒現象,但其發作源頭是體內。”沐皖皺眉道,“這極難有人發現。”
“所以說,”溫仁煙和沐皖麵麵相覷,喊道,“遭了!快去大牢!”
沐皖一說完,很快輕功向前飛去,立刻從屋簷上離去。而溫仁煙在後麵舉著爾康手哭道,“等等我啊——我最近感冒不好用輕功啊——”
好在大牢的路不會很遠,溫仁煙在氣絕之前跑到了大牢。他一跨進底下,就覺得有一股很濃的鐵鏽味向他襲來,他往後一走,便看到了地上一灘鮮紅的血跡,而路霞兒正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這……”溫仁煙愣在原地。僅僅這一天,他不僅看到了有人在他麵前被生生割斷了舌頭,也看到了有人睜大眼睛死在他的前麵。溫仁煙吞了吞口水,向後退了一步,閉上眼念到: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叫仵作來。”沐皖瞥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放心吧,雖然你這樣對我,但是慈悲為懷的我還是會為你超度的。”溫仁煙搖了搖頭歎氣道,“哎,沒想到你是落得這個下場,可悲,可悲啊!”
“出去,不要妨礙我。”
“不行!”溫仁煙打斷了沐皖的話,走到了他身後。他現在可不想看著路霞兒的屍體,於是他轉過頭說道,“看來真的被我們猜中了。有人給這些人下毒,如果成功了,回去就會給解藥,如果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