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也未必會給解藥,”沐皖道,“隻怕這些人都是受一個人指示。如果這根源沒被切斷,那勢必……”
“會有更多的麻煩隨來。”
溫仁煙歎了口氣,剛要說話,就眼尖地看到了一直以為來不及留下暗號的路霞兒的身旁,有一個用血寫的字。
“等等,這是……”
沐皖向前一看,蹲了下來念到,
“牢。”
“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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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沐王府的椅子上,溫仁煙百思不得其解。這個“牢”到底有何意義?這個牢寫的不清不楚,似乎路霞兒在死前想用鮮血寫出一句話來,但是又有些猶豫,所以這牢寫得十分歪歪扭扭。為何有牢,牢又是什麼?
他是不明白的。
“哎哎哎你要去哪兒?”溫仁煙見沐皖披上貂裘就要出發,連忙喊道,“你不要跟我一起思考人生麼?”
“我需要進宮,檢查宮中的大牢。”
也對,路霞兒是從宮裏的大牢出來的,勢必有些線索。溫仁煙這麼一想著,便隨意披上了披風,也跟著沐皖出門了。沐皖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沒什麼反應,任他跟著自己了。
一路跟著沐皖來到了宮裏,沐皖所做的第一件事果不其然,就是去見皇上。見到皇上第一句話也不出所料,就是——
“陛下,請問大牢中的路霞兒,是怎樣逃過您的眼出來的?”
皇帝坐在龍椅上,一向溫和的臉出現了極度的尷尬,“嘿嘿,這個,這個嘛——”
“您可是將路霞兒從原有的大牢中轉移了?”沐皖咄咄逼人,雖然是王爺,但是那氣勢還是讓皇帝不由得脖子一縮。
皇帝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得,抬頭挺胸道,“咳咳,朕可是有原因的。”
“哦?”
“因為路霞兒不明不白地入獄了,你又不告訴我原因,就說她擾亂開堂,所以被抓了。但是大牢裏折磨的都是一些很重要的罪犯……我想……”皇帝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想就放回那個不重要的小牢裏了。”
“何止是小牢!”沐皖沉聲道,“你關路霞兒的牢房,就是個擺設吧!”
“這……”
溫仁煙看了看沐皖,又看了看皇帝,搖頭道,“陛下啊,就是因為你這樣做,剛才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了好不好!”
“啊?”皇帝愣了下,一拍大腿道,“你們來之前有人報過,難道就是因路霞兒引起?!”
皇帝說著,不敢看著沐皖,隻能笑眯眯地盯著溫仁煙,溫仁煙見他有意問自己,便搖了搖頭。
“那就好……”
“是因陛下您而起啊。”溫仁煙憐憫道,“您要是不把路霞兒給放出來,這事的問題說不定就小很多了。”
沐皖冷笑道,“敢問此前,您是怎麼想到路霞兒的?大牢裏犯人這麼多,您總不至於都認得吧?”
“對哦,”皇帝恍然大悟道,“我記得之前,婍妃有跟我說過,她去牢房走一遭,發現有些犯人比較占空間,我想著也有些道理……”
“您不是不理婍妃嗎?”溫仁煙不解道。
“那日她正好和我提起……”
沐皖和溫仁煙互相對視了一眼,轉頭道,“那看來沒錯了!”
“沒錯什麼啊,喂你說啊……”
完全不理會身後的皇帝,溫仁煙和沐皖來到了禦花園中。溫仁煙雙手托腮做花朵狀,“果然是婍妃所做。隻是我們現在並沒有任何證據……”
“證據。”沐皖皺了皺眉。
“我覺得吧,”溫仁煙認真道,“婍妃和路霞兒一樣,容易被激怒。我對於她來說,不是常常能見到的能弄死的後宮妃子,而是很遠地方的一個人。所以如果我對她挑釁,她必不會袖手旁觀,反而很快出手,否則她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你可有方法?”
“當然。要激怒一個人何其簡單。”溫仁煙笑道,“你的禦前侍衛,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