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淩璁的話語殺傷力還真的是有點大,以至於沈靖淵愣是被他給繞糊塗了,也順著他的思路捫心自問,為什麼顏舜華愣是不肯答應自己的求婚呢?
明明已經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了,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兩人之間的感情都一直清清淡淡穩中前進的,尤其是在不久前兩人還互相交了底。
她是這個世界上他唯一願意親近也願意她親近自己的女子,而他更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那個知道她的真實來曆的男子,為什麼她還是認為沒有到達那個可以成親的節點上?
明明許多時候她也是動了情的,心不動則情不動,她不可能對他沒有一點動心的感覺。
他怔怔半晌,最後從千頭萬緒中,隻得出了那麼一個還算比較確定的答案——她之所以沒有答應,是因為她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個她想要攜手一生的人。
莫名其妙的,他突然想起來在說起她的前男友時的神情,雖然語氣淡淡隻是一語帶過,但是雙眼卻帶著奇異的神采以及一閃而逝的痛楚與遺憾。
也許是失憶後遺症而已,他安慰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兀地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倘若是因為那個從未謀麵的男子的關係,那麼他興許終其一生都要做好戰鬥的準備。在她的心中,那個人非但沒有死,很有可能還因為時空轉換的緣故,而更加熠熠生輝不可磨滅。
見他臉上的神情變幻無常,時而舒展像是確定了什麼,時而又皺眉不已夾帶了一絲焦躁,淩璁挑眉。“你這是想通了還是沒想通?要是確定了,那就快刀斬亂麻,別管旁的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趕緊將人給拿下再說。
要是自己也不確定,那還不如先暫時冷卻疏離一段時間,自己想清楚了再說。都那麼長時間了,你要是還不能正確地認清楚自己的真正心意。恐怕你們二人也真的用不著發展下去了。”
“不是這個原因。”
沈靖淵長歎一口氣。回過神來對著兩人搖了搖頭,“我想到了一個存在的問題,有些棘手。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辦法解決。”
“說出來聽聽?你沒辦法,不代表我們沒辦法。尤其是作為這裏頭唯一一個成了親的男人,你倆不能解決的事情,說不準對於我來說一如探囊取物。”
祁元俶兩眼放光。沈靖淵卻搖頭不願多談,直接回答下一個問題。“至於幼時定下來的那一門親事,我在很久之前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就已經想辦法給處理了,對方如今早已嫁人。不會影響到我與舜華的親事。”
“恩,你既然完美解決了那就沒事,至於上頭那位。你也得適時探探口風,別冷不丁地在好事快成了之時卻被他亂點了鴛鴦譜。在天下人麵前鬧出烏龍來,屆時為了不讓他顏麵掃地,你不娶也得娶。”
淩璁提醒了一句,又笑眯眯地道,“弟妹的名字叫‘舜華’?木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