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到最後婷婷急了忙給我媽打電話。我媽過來看到我這樣心疼的不得了,責備了半天,連婷婷也跟著受累。一向把婷婷如同供奉菩薩的母親一反常態,好幾天都對未來的媳婦扮演包公臉。我隻好軟磨硬泡的對她老人家解釋,說不告訴她是我的主意,主要是怕她和父親擔心。年輕人身體好,又不是什麼大病絕症的拖兩天就好了。畢竟是經曆過年月的人,母親一來就說我沒有多大的毛病,飲食沒有開好就是最大的毛病。於是每天就弄些健脾開胃的飯菜來伺候我的腸胃。這樣的食療居然讓我慢慢的好了起來,一個月後居然恢複了大半。在家裏閑著的這些個日子,可真讓我從心眼裏更憐憫那些個癱瘓人士了。好好的個人最大的折磨就是讓你什麼事情都不要幹,天天的閑待!你說我個大老爺們閑著更惱火,我不顧母親和婷婷的反對就去單位報了到。母親看她待在這裏也無事可做,千叮嚀萬囑咐後便回家去了,於是日子又恢複了往常一樣的平靜。卻不料現在又受傷了,人倒黴,真是連喝水都要噎著。

醒來後頭隱隱的痛,洗臉的時候我用鏡子仔細看了看額頭,左邊傷口處用白紗布包的地方滲透了一點點血跡,看樣子也不是很嚴重,不過是弄破了一點點的外皮。昨晚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眠的,翻來覆去的想東想西,估計也沒有睡上幾個鍾頭。清早下樓的時候,確實看到了五樓門口有兩個殘缺石膏模特,一個缺了一隻手臂一個缺了腦袋。“該死的破玩意,昨晚害得我虛驚一場!”我惡惡的暗罵。

剛到公司的門口,女同胞一個個的都張大嘴巴看我,男的馬上湧了上來,七嘴八舌的洗刷。張三說什麼搶銀行掛了點彩,李四說什麼翻人家小寡婦的牆跌破了頭,王麻子又說什麼晚上動作太大頭碰到了床頭櫃什麼的……我正罵著這幫家夥要遭報應的時候,隻聽到一個聲音喊到什麼承包工程的來了!我們連忙張頭晃腦起來。透過玻璃窗戶,走廊外麵一個滿腦袋油亮的矮胖禿頭出現了,腋下夾了一個大公文包。大家這才閉緊了嘴巴,立刻各就各位去了,動作閃的比兔子還快!這禿老兒搖晃著進來的時候,我躲閃不及,隻好站在過道上,叫了聲“朱總好”。老同誌點了點沒有脖子的頭,當他看到我額頭的疤時,馬上皺了皺眉頭,問我怎麼回事。又說要不要緊,不舒服的話就回去休息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好的身體也不會有好的工作效率……我知道他這是老狐狸的語錄,連忙解釋說什麼不要緊的,不過是摔倒了擦破了點皮。這老兒又嘀咕了幾句,大概的意思是說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啊,做事情就是毛手毛腳的雲雲。

等他進辦公室後,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旁邊的陳麻婆和我繼續打趣,問我這額頭的傷勢,又說什麼朱老頭現在整天紅光滿麵的,工程也是越做越大了,可不會內分泌失調吧!我們私底下說老總做工程什麼的壓根就與工作無關,這是我們雇員之間的諢話。老總是個禿頭,頭頂光光隻有周圍有一點毛發,於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嘴雜的說什麼頭頂光光是在修飛機場,周圍的一點毛發是在搞綠化,這就是做工程的意思。陳麻婆的本名叫陳娟,一張圓臉上布了幾顆雀斑,又愛吃豆腐腦,於是大家就給她取了這個綽號。我哧哧的偷笑,開始打趣她:“當家的累得內分泌失調,麻婆姐姐可要多上心,做個好賢內助,最好挖點蓯蓉羊霍什麼的補補……”還沒有說完,她就咬牙切齒的把手伸過來擰我,說不怕我囂張,要給婷婷告發有些人出軌,頭都弄破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