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給婷婷介紹老公什麼的。剛在取笑,婷婷就打來電話,說在我們公司樓下,叫我下去一趟。我沒有辦法,隻好給經理請了個假。
婷婷穿了一件灰色風衣站在花台邊等我,一看見我,驚慌失色的問額頭怎麼了。我不好說出昨天晚上事情的原由,也隻好騙她說什麼不小心擦到了。婷婷越是嗔怒的指責,我越覺得心裏暖和。我問她怎麼不上班就過來了,她說昨晚上電話打不通都快急瘋了,好不容易打通了我又不耐煩的敷衍她一下就掛了。生了一晚上的悶氣,賭咒發誓的說以後不要理我了。結果今天早上醒來後又是擔心又是牽掛,怕我出了什麼事情。上班打卡後就借故偷偷的跑了出來。我知道她真心的愛我,或許甚至超過了我對她的愛!我見她老是注意我的傷疤,不經意的流露出心疼的神態。我想她放寬心態,於是打趣她說什麼都怪你晚上不陪我,我隻好去找那收水費的大姐消遣,不提防她老公回來了,一扳手打在腦袋上……婷婷瞪著眼珠子過來擰我,我用手擋住連忙求饒。
忙了一整天,下班的時候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等我事情做完了後大家都走的完了,隻有陳麻婆還在埋頭苦幹預算著單子,我看見婷婷在門口向我招手,我們約好了晚上一起過。我叫她進來等我,婷婷進來和陳麻婆打著招呼。我起身喊累,說:“麻姐姐好好的工作,小弟先行一步。”陳麻婆嘻嘻哈哈的對著我的耳朵低聲說慢走慢走,工作是累點,恐怕晚上還有你小子更累的。我回敬她,說老姐姐是過來人,養身之道自然比我懂的,不過累是要累,您可不能把老同誌的工程拖垮了,影響到社會主義的航空事業。我說這話並沒有避著婷婷,陳娟一聽,氣的不得了,連忙向我撲了過來,又叫婷婷管好家屬的嘴巴。婷婷笑著說“娟姐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嘴巴臭的很。”兩個女人互相應和著,開始夾擊我起來。
路過菜市的時候,婷婷說晚上我們自己做飯吃吧!她最近跟她媽學了道醋溜白菜,想做給我吃,我做出吞口水的表情,連忙叫好,又說什麼現在得好生練習練習,免得二天伺候不好公婆和老公是要遭拋棄的。婷婷一聽,恨恨的眼神配合著手指過來擰我。我連忙求饒,從她的身邊逃開去了,哪知撞上了一個**的東西,我嚇了一跳,連忙轉身一看,隻見一位三十出頭的胖女人拿大眼珠兒大鼻頭瞪我:“沒長眼睛嗦!撞壞了老娘陪不起……”我一看她的模樣,知道相撲運動員的身材是惹不起的!隻好連忙道歉,婷婷也過來道歉,那女人才憤憤的離去。婷婷說:“樂極生悲吧!前兩天就像病貓一樣可憐,現在好了就開始囂張了呢!”我打趣道:“這個大姐也真是的,長得就是一堵肉牆,吃了我的豆腐還要倒打一釘耙!她如果再鬧騰的話我就喊非禮,這麼個些大爺大媽哥哥姐姐眼睛是雪亮的,一定會相信是她看到了我有幾分姿色,就抹油不成倒喊捉賊起來!”婷婷捂著嘴笑,罵我不要臉。她並不知道這兩天我確實很開心很釋然,因為那個心結解除了!我總是這樣逗她開心,其實很多的時候內心還是苦悶的,傳統的觀念啊!什麼衣食住行,孝敬父母、娶媳婦生孩子、各種應酬交道,往往壓得男人喘不過氣來!
婷婷的到來,阿黑比我還高興,在屋子裏跳個不停。
學徒小師傅炒的菜,對舌頭來說恐怕猶如庸醫開的處方,總是叫人難以下咽的。糖醋白菜的糖多得叫人反胃,而且鹽也放的不少!我大口的往裏麵塞,搖頭晃腦的裝腔作勢流露出驚喜,如同在品嚐一道美味的大餐。婷婷看我吃的如此興奮,微笑著也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裏,剛咬動了一下就變了臉色,我不敢看她,繼續大口的吃。“砰”的一聲。“你再吃!”婷婷把自己的碗用力的放在桌子上,氣衝衝的看著我。“本來就好吃啊!我老婆做的什麼都好吃。你看阿黑都快流口水了!”我邊說邊給阿黑扔了一塊,哪知道這家夥才不買帳,吃到嘴裏馬上就吐了出來。我正用眼神鞭笞著阿黑的時候,手裏的碗被婷婷奪了過去。我怕婷婷生氣,也就不再演戲了。
“第一次炒到這個水準就算厲害的了,我第一次煮稀飯的時候還往鍋裏放了好多的豬油呢!我媽不是泡了泡菜的嘛,去弄點起來下飯。”婷婷一聽到豬油的事情,笑著撈泡菜去了。這個我沒有騙她,這樣的醜事,我媽對她講過無數個。
“吃完飯我們帶阿黑去河邊走走,它天天在家如同蹲大獄,還是帶它出去放會風”。婷婷建議。我看她吃完,起身去收拾碗筷,婷婷不準,她要包幹到底,說我的身體不好應該多休息休息。她就是這樣寵著我,讓我深深的愛她不能自拔!我幫忙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正拿抹布擦桌子的時候,屋內一黑,隻聽到外麵也傳來幾聲驚呼!這樣的季節是幹枯期,雨水少老是供電不足。婷婷正滿手油膩的在洗滌,我叫她不要慌,我去找蠟燭。冬天裏的白晝很短,時鍾才剛過19點,外麵已經是黑透了。我找了半天,才在抽屜裏找到指頭大小一點蠟燭,我給婷婷點燃放到廚房裏,可這個也堅持不了好一會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電,我給婷婷說了聲去樓下買蠟燭,就摸著下樓了,阿黑看我出去了汪汪的大叫,要跟來,我把它趕了回去,隻聽到婷婷在後麵說什麼天黑小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