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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玉蘭花在這個早春竟然開了幾朵,光禿禿的樹幹上耷拉著幾片花瓣,白得慘淡,如同紙錢被風吹上去了一樣。我很奇怪程王子這個新年過得並不開心,從他的臉色上就能夠看出來。他並不在乎別人的議論,一概的上下班,甚至對我,也隻是打上幾個招呼。這天我剛吃過晚飯,程思泯打來電話,說在我們樓下等我,又說他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陪他喝酒。我來到樓下的時候,看到他的車停在門口,在路上我問他怎麼了,他不回答反而岔開話題,問我這個新年過的怎麼樣。我說不好,然後把生病的事情個他說了一下,還順便咒罵了幾句醫院的收費昂貴。他倒是很平靜的勸我想開些,說社會就這個樣子有什麼辦法,你總不能揀個鵝卵石打天,打不著別人或許還要砸著自己的頭!我笑他又不為錢發愁,也沒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他搖頭的反對,說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有富人的揪心事兒,並不見得就舒坦了。上帝給你一些,自然會拿走一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買賣,耶和華是我們身邊最狡黠的生意人,和他做生意總是傷透腦筋,他老人家不但不會大方的施舍一點,甚至還會克扣我們的斤兩,我們想要的東西得到後,或許失去的更多。
我們來到南門的大學城附近,這裏有出名的酒吧一條街,顧客也多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程王子帶我來到一家很雅致的酒吧,一進門一位看上去是老板的人士就過給我們打招呼,看得出這小子是這裏的常客。我們選了一個角落坐下,趁他和服務生胡亂開玩笑的時候,我去了趟廁所,一進去裏麵的服務生就上來按摩摧背的,弄的人很不舒服。我知道這些地方的規矩,出去的時候遞了張二十元的小鈔給他。酒已經點好,一瓶蘇格蘭威士忌,還有一些調兌的飲料。大廳內人不少,但沒有喧嘩的聲音,大家都在三三五五的各自交談。我問程思泯去德國有沒有什麼趣聞說來聽聽,他說沒有,說就和幾個朋友出去逛了一逛,又去圖書館查閱了一些資料。我原本想假裝問他父母好,試探他家的情況。但後來想想還是作罷,我想人家願意自然說了,不願意說就最好不要去問。
大廳內響起了Vitas的歌劇,程王子聽得很出神。對不起,我不喜歡這個俄羅斯人,盡管他響譽世界樂壇,但我還是卻覺得他的聲音很刺耳,我比較喜歡傳統、古典一些的樂曲。我們正在喝酒的時候,一個女生突然的過來,對著程王子說什麼她和他們朋友打賭她輸了,懲罰她過來敬帥哥一杯酒……程王子很瀟灑的喝掉,女生又問程王子要電話號碼,我望著程王子,暗想他說不說呢。我看著他壞笑的說了一組號碼,我越聽越不對勁,那分明就是在說我的電話。我陰著臉望著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聽到他改變了兩個號碼我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用手指比畫著勝利的姿勢跑開了,我聽到另一個角落響起了男女的笑聲。
“你這人,一點也不懂得幽默。沒有情趣,不知道你女朋友喜歡你什麼!”程王子說道。
“我怎麼就沒有情趣了?我的情趣幽默是隻對我老婆的,我不如你這樣的博愛。”我反駁著,順便取笑他。
“哈哈……你這人,有賊心沒有賊膽。有時候我覺得你很精明一個人,有時候卻又覺得你如同傻子!一個自尊、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