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沙發上。
白皙的小手一陣摸索,最終停在了平子的額頭上,隨即七海放大版的臉出現在平子的視野裏。她疑惑地皺著眉頭,小嘴一撅,“沒發燒呀,怎麼就性格大變了呢。”
輕推開七海的手腕,平子喝了口茶,這才開口道,“為了拯救那些所謂的靈魂,肆意殺害他人,這種披著正義皮囊的屠殺實質是為了滿足誰的私欲。滅卻師的存在本就是上天賦予的,卻要被平等地位的種族剿滅……”
七海瞬間耷拉下了臉,她用一臉無可救藥地神情看著平子。安靜五秒後,她順手拿起一個蘋果躺到了平子對麵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小腳一晃一晃的。
“真子你是進入叛逆期了麼,想那麼多無聊的事情。照你那麼說我的工作才奇怪吧,天氣是好是壞,到了當天不就知道了,非要弄個預報。再說穿點,你希望是什麼天氣我給你弄一個不久好了,何必那麼大費周章。”
好意◥
“呐,不管你喜不喜歡這次任務,反正它就是告捷了,而且被拿來慶祝了,你就收斂收斂你的叛逆期脾氣吧。”
舉杯碰杯,七海一飲而盡。
“你什麼時候變成反說教人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平子本想不爽地瞥七海一眼,不料身邊卻沒了人影。再仔細一尋,那廝果然走到了誌波海燕跟前。
海燕身邊坐著的不知是誰家的副隊長,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著,甚為開心的樣子。七海一手拎著酒壺,趁海燕不注意時用殺人般的目光狠瞪了那女人一眼。
“羅茲隊長剛上任的確需……”海燕再把視線放回身邊的時候,那個坐在自己右側的人卻換了張臉。詫異地眨了眨眼,海燕燦爛一笑,“七海醬晚上好。”
“……晚上好。”輕輕將酒壺放在桌上,七海的臉上兀地出現兩抹紅暈。穿便服的海燕少爺比穿死霸裝時還要帥。
“啊類,轉眼七海也已經到可以喝酒的年齡了。”海燕看著桌麵上的酒壺笑言,“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個會哭鼻子的小女孩呢。”
七海受寵若驚地抱著酒杯小口小口啜著。“我現在不哭鼻子了……”
“哈哈,是啊,長大了。”還是那樣好聽的笑聲,海燕伸手拍了拍七海的肩膀。於是七海的臉更紅了。
撲通一聲,七海的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金色長發一直拖於地麵,多餘的劉海遮住他整個額頭。平子雙手撐著身後的地麵,身體微微後仰。
七海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說:你來幹什麼,快回剛才的位子去。
“呀類,我是看某人扮乖扮得太累,所以來解圍的。”
七海繼續瞪他,眼神的確是在說:你才扮乖!走開啦!
“哦呀,這樣的眼神被誌波少爺看到可不好哦。”平子坐直身子,大手伸向七海的頭頂使勁揉蹭,“喜歡,當然應該是最真實的性格,不能演一輩子啊七海。”
眼珠都快瞪得爆出來的七海最終炸毛了。她一掌推開平子,跳起身怒吼,“白癡平子你走開啦!難道你希望我像日世裏那樣揍你嘛!”
吼完這句話的七海在原地石化。她滿臉通紅,不確定地回過頭看向海燕。
誰知海燕笑得更為開懷了。他跟著站起身,學著平子的樣子拍了拍她的頭頂,“七海你真可愛。”
頭頂已經在冒白煙的七海完全聽不進海燕其他的言語。整個腦袋都像紅色火車頭一般,不斷噴著氣。以至於海燕去到別桌聊天她都沒發現。
再回神已經是一刻鍾以後的事了。平子和別的隊長聊天聊了一圈回來,七海這孩子才從花癡中解脫。
“真可惜喜助哥哥不能來。”花癡過後,七海開始惋惜。
曆屆宴會隻能有正副隊長參加,誌波海燕則是被浮竹欽點作為臨時副隊長又礙於朽木家的麵子才進了場。
藍染與眾人寒暄對飲之後,視線往七海那裏掃了掃。確定誌波海燕已經悄悄退場後,藍染借口上廁所退了出去。他需要二次確認,確認皋月七海不受催眠。
正和日世裏打鬧的平子無意間瞥見正向七海走去的誌波海燕的背影,心想七海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