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相國寺的門口!柳七匆匆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朝寺內走去。舒愨鵡琻
寺內常年香火縈繞,亙古磅礴的寺頂都是一片煙霧朦朧。
突然寺院東院響起了一陣轟隆聲,柳七本以為是秋日響起的驚雷,隻不過抬頭望過去的時候,寺廟的東院塵土飛揚,似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出門迎接長公主的相國寺方丈見此,臉色變了變。一個寺裏寺裏的年輕小僧急急的衝了過來,“方丈,東殿的一顆大樹突然倒塌了,壓倒了東院的廂房!”
方丈臉色白了白,恭敬的朝長公主行了個禮。
長公主擺了擺手,說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倒了,讓方丈這麼驚惶?”
方丈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安放蓉妃棺槨的廂房!原本院中的那顆古樹年前已經有枯萎的跡像,寺中打掃的僧人也發現了樹根處被蟲子蛀空,隻是老納見那樹幾百年,難得長得,便想過用方法將它保住,結果萬萬沒有想到……”
旁邊的伏遊冷冷一哼,說道:“樹已經被蟲子蛀了,你們是殺蟲還是砍樹呢?若是殺蟲的話,那就是殺生,佛主允許你們殺生嗎?若是砍樹的話,那樹從建寺之前就長在那裏了,可謂是比你們的寺院還年老。”
方丈那臉色變了變,吃驚看著伏遊,說道:“這位施主……”
“哥哪裏濕了?你少給哥打什麼僧腔。”伏遊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此時的態度有些無理,無非就是因為之前長公主把他綁在馬車後麵的事情一直都氣憤不已!
一旁的柳七扯了扯六道的衣袖,說道:“剛剛那老和尚說,東院的廂房被大樹壓塌了,蓉妃棺槨就放在東院!”
六道認真的點了點頭,拉著柳七往剛剛倒塌地方衝去,一路之上,過來攔阻的僧人,聽到玄鷹說了一句:六殿下在此,便紛紛的讓開。
東院一片淩亂,還有幾個上香的香客受了些輕傷,被安置在旁邊安全的地方醫治。
柳七氣喘籲籲的跟上六道的步子,說道:“慢點拉我,我要沒你這麼大步子!”
倒塌地方,地下被砸出一個大洞,柳七突然愣了愣,說道:“這裏好像有條延伸入地下的通道!”
六道使勁的推開堵在通道入口的一條巨大的橫木,看了一眼狼藉的通道,然後彎身,朝裏走去。看到柳七要跟過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先進去看看,如意,你在外麵呆著。”剛剛這麼一聲巨大的坍塌聲,萬一地底不結實,倒下來怎麼辦?
柳七想到秦重那把拆扇上的線索,微微的皺眉,那扇子上畫的是一圖象棋的圖譜,相國寺的相,同象。按秦重留給她的線索,相國寺內必有蹊蹺。
六道帶著身邊的兩個侍衛下了地下,此時相國寺的方丈帶著長公主也趕了過來看情況,長公主看到柳七站在那裏一臉的焦急,又看了一眼那露出的確地下台階,說道:“蓉妃的冰棺就在這地下?”
方丈語氣恭敬平緩,說道:“地下是冰室。”
長公主的皺眉,淡淡的瞟了一眼四周淩亂的破磚爛瓦,淩厲威嚴的聲音響起:“把這裏搬開,收拾幹淨。”
“小胖,你幹什麼?”伏遊看到柳七已經下了台階,急急的上前去扯住她。
“六道在下麵,我下去看看,既然你們來了。就在外麵接應吧。”柳七朝伏遊輕輕的一笑,笑容裏有著清澈明暖的光芒,就像她小時候,想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她總會用這麼讓伏遊安心的笑意來安撫他。
伏遊目光沉沉的,說道:“他既然下去了,你就別下去了!”
旁邊的老方丈也說道:“院子倒塌,裏麵隻怕也會有危險!還請這位大人不要進去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