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在天空中滑過,仿佛一柄刺破蒼穹的利劍。隨後暴雨傾盆而至,驚雷陣陣,上蒼都為這些邊防戰士的死感到不平!
“所長!”卓不凡撲到了王賓冰冷的屍體上,王賓的麵容嚴肅而從容,絲毫沒有半點的驚慌,所長死都沒有丟掉軍人的尊嚴。
平生從未掉過一滴眼淚的卓不凡此刻卻任由眼淚從臉上滑過,男兒有淚不輕談,隻是未到傷心處,這個往日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卻已淚流滿麵。
“一個軍人,流血流汗不流淚,時刻都要堅強!”所長的話突然在卓不凡的耳邊想起。
“ 所長?”卓不凡環顧四周,所長和戰友們的屍體都安靜的躺在地上。
“難道所長在天國看著我?那樣的話他肯定不希望我哭。”
卓不凡抹幹了眼淚,從著所長和戰友們的屍體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所長,從現在起,我卓不凡已為戰友們報仇為己任,此仇不報,我世不為人!”
又一個驚雷響起,在驚雷之中又夾雜著些許的爆炸聲。
“這不是雷聲,這是槍聲!”卓不凡側著耳朵聽道。
遠處的每一聲槍響都牽動著卓不凡的神經,他隱約的意識道,遠處的槍戰與戰友們的慘死不無關係。
卓不凡如同打了雞血般的跳了起來,他彎腰拿起所長緊緊攥著的95式自動步槍。
外麵的雨越來越大,本來在夜裏走山路就艱難異常,何況現在還下著傾盆大雨。
卓不凡隻能憑感覺在雨夜裏摸所,橫斷山區山高穀深,在大雨的衝擊下更在泥濘難行,山溝裏的泥水越集越多,隨時有爆發泥石流的危險,可現在卓不凡管不了那麼多,為了給戰友們報仇,自己搭上條命又算什麼。
此仇不報,勢不為人!這是男人的承諾,為了這個承諾,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在所不惜!
憑借自己敏銳的聽覺,卓不凡斷定槍聲是在西南方向,橫斷山區是南北走向,越往南越靠近邊竟線。看來這起慘案還真是境外分子幹的,卓不凡信心大增,他定下身子,稍稍調整了一下氣息,他已經趕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的話,早就累的散了架,可卓不凡出生於一個武術世家,從小習武,身體異於常人,趕了這麼長得路,對他來說,之要稍做休息,體能就能恢複如初。
夜雨已漸漸停息,隻在空中飄著些許的雨星,不遠處的槍聲更加的明顯,卓不凡尋著槍聲翻過一個小山坡,發現山坡下的土壤已被炸藥給熏黑了。
卓不凡伸手試了下地表溫度,泥土還熱著,剛才的戰鬥就是在這,可這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卓不凡警剔的掃視著四周。
突然,一股冷風從卓不凡的身後襲來,直覺告訴他,有危險!
“?別動!”卓不凡剛欲轉身,從樹林裏躍出的幾個身影已將他團團圍住,黑漆漆的槍口已對準了他的腦袋。
“別開槍,別開槍,我是來打獵的。”卓不凡邊找著借口,邊想著脫身的辦法。
“少給我耍花招!”卓不凡隻覺一計重擊踢在了自己的腿彎處,隨後不由自己的跪了下去。
一個身著迷彩服的女人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95式。把玩道:“由拿著這個打獵的嗎?”
“這個嘛,這個,有點不好說啊……”卓不凡邊拖延時間,邊伺機脫身,可現在這些女人的槍口全都對著自己,想要脫身,難上加難啊。
嗖——
一聲重物磨擦空氣的聲音傳入卓不凡的耳朵,自小習武的他對聽覺異常的靈敏,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出他的耳朵,順著月光,他發現女軍人身後的草叢中飛出一顆手雷,而女軍人卻毫無察覺。
先不管她是什麼人了,總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卓不凡猛然起身,用自己的蠻力硬生生的將女軍人撲倒在地。
來不及反應的女軍人被緊緊壓在了卓不凡的身下,一雙美目中滿是憤怒,可還沒等她發作,那顆手雷已經爆炸,一股滾燙的氣浪襲卷了卓不凡的全身,令他每一個毛孔都為之收縮,而女軍人的手下,已有兩個來不及躲藏,躺在了血泊中。
砰——
女軍人一腳踢開卓不凡,隨之借力滾到了草叢中,
一排子彈尾隨著女人滾過的痕跡掃了過來,頓時在她滾過的地方留下一排彈孔,塵土飛揚。
好身手,這要是換成自己早留被打成篩子了,卓不凡這才意識到自己草率來這裏尋仇有些太冒失了,這些人的能力,遠遠在自己之上啊。
但自己也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卓不凡微微探身,發現對方兩挺95輕極槍以經在這林陰小路上行成了一道封鎖線
對方的火力很猛,如火龍般的子彈掃的地上塵土飛揚,旁邊的古樹也被掃射出幾個大窟窿。將女軍人她們的火力緊緊壓住,而且不能移動分毫。
但卓不凡發現,對方的火力雖然密集,但在這古樹參天的森林裏也有射擊死角,如果靠著古樹形成的死角衝過去,應該沒有問題。
“拚了!”卓不凡下定了決心,自己本就該死,生又何歡,死又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