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學者蘇東水先生將中國管理文化之精華概括為:“以人為本、以德為先、人為為人。”墨子重視修身,注重德行,強調為人、利他、利國,可以說,墨子是將中國管理思想之要義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了。所以,對於墨子的管理思想不能不予以高度的重視。
墨子的這些思想,對於當今的企業管理來說是最可貴的思想財富。其一,企業在境內外設立一些市場調研與信息收集的辦事處,無疑將會使企業能及時把握市場的動態,以利於企業的決策、生產與經營;其二,企業領導對員工傳播企業的核心理念,無疑將會使員工形成強大的凝聚力;其三,智囊庫又稱為智囊團、思想庫、發展研究中心等。它是企業創新與發展的不竭的源泉,是企業領導人大腦智力的延伸,眾多成功企業背後都有智囊庫的強有力支持,這也是科學決策所必須的;其四,企業員工都大力協助企業領導,則企業的目標就能較快地達到,企業的效率因此而得到提高。
在墨子看來,天子與臣民間是互相暢通的。這也完全符合現代企業管理層級“扁平化”的趨勢要求。在發達國家的傑出企業中,企業員工可以隨便進出老總的辦公室,這也是便於上下之間的溝通。可見,墨子具有非凡的先見之明與高超的遠見卓識,這是值得任何一位管理者所應學習與借鑒的。
墨子認為人們做事必須要有正確的動機,《經說上》雲:“誌行,為也。”又雲:“行,所為不善名。行也,所為善名。巧也,若為盜。”意即動機與行為結合起來,才能完成一番事業。做事的動機不應求名聲;苦求名聲,就是投機取巧,像盜賊一樣。《經上35》雲:“功,利民也。”就是說,行為的效果隻要對於人們有利就行。《經說上》雲:“功,不待時,若衣裘。”大凡要成就事業一定要預先醞釀,而不要等到冬天才做衣裘一樣。
《魯問》篇雲:“魯君謂子墨子曰:我有二子,一人者好學,一人者好分人財,孰以為太子而可?子墨子曰:末可知也,或所為賞與為是也。釣者之恭,非為魚賜也;餌鼠以蟲,非愛之也。吾願主君之合其誌功而觀焉。”《詩人序》雲:“在心為誌。”故“誌”為“誌向、動機”之意。
墨子在考察下臣時,也是透過現象看本質,反對唯命是從的奴才,器重有正義感的忠臣,這也是從動機出發考慮的,體現了墨子匡扶正義的凜然正氣,也體現了墨子助人利民的愛國精神。《魯問》雲:“魯陽文君謂子墨子曰:’有語我以忠臣者:令之俯則俯,令之仰則仰,處則靜,呼則應,可謂忠臣乎?子墨子曰:令之俯則俯,令之仰則仰,是似景也。處則靜,呼則應,是似響也。君將何得於景與響哉?若以翟之所謂忠臣者,上有過則微之以諫,已有善,則訪之上,而無敢以告外。匡其邪,而如其善,尚同而無下比,是以美善在上,而怨仇在下,安樂在上,而憂戚在臣。此翟之謂忠臣者也。”’墨子認為領導考核與評價下屬,不應該看其俯首聽命,就認為是忠臣。而應該是上司有過錯就微微勸諫,自己有好的謀略就告訴上司;糾正其不正,輸送其善念,與上司同一而不與下朋比,有美譽歸為上司,有怨仇下屬承擔,安樂在上司,憂戚在下屬。墨子所言的下臣就是現代企業管理與行政管理中所需要的管理者,這也是很好的管理人才之標準。
在現代管理學中,從管理績效的評價方麵的觀點看,有四個重要的指標:一、目標與手段;二、時間;三、硬指標與軟指標(如利潤等財務指標等);四、價值判斷。關於其一,無論是個人的目標還是組織的目標,其實就是相當於墨子所言的動機;關於其二,墨子也強調要預先醞釀;關於企業的利潤等其實相當於墨子所言的效果。關於價值判斷,在上文考察下臣時墨子也已經論及了。
此外,《耕柱》篇又雲:“子墨子曰:今使子有二臣於此,其一人者見子亦從事,不見子亦不從事;其一人者見子亦從事,不見子亦從事,子誰貴於此二人?巫馬子曰:我貴其見我亦從事,不見我亦從事者”可見,墨子重視對人員考核的長期性、完整性、全麵性。
這無疑有助於對他人的整體把握與了解,俗語“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就是這個意思。這無疑也要求大家做人要始終如一,要堅持原則性,不要當麵一副麵孔,背後一副麵孔。
很多著名的成功企業家都深信,要造就一流的品牌,必須先造就一流的人才。德才兼備的人才的確是國家的財富、企業的資源。
墨家這種思想與今天我們所要倡導的軟實力更是在眾多地方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是其智慧思想的源泉,值得管理者們深入思考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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