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來了,我就叫你過來坐會。毓兒呢?”
郭殊涵:“我不知道,上午沒看到他。”
鍾夫人皺眉:“這孩子死哪去了,不可能還沒起來。”說罷,喚了身旁的丫鬟,“你去叫大少爺過來,沒起床也給我叫起來。”
郭殊妹露出嬌怯的笑意,郭夫人笑道:“夫人太客氣了。”
鍾夫人道:“這有什麼,丫頭先回來,涵兒你去叫,這孩子起床氣可大了,別人叫他要發火的。”說罷,回頭笑盈盈對著鍾夫人道:“現在這家裏啊,還就涵兒管得住他,別的人怕是不行。”
郭殊涵臉上的表情好似吞了顆核桃,明顯噎的不行。鍾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倆從沒同過房,何來的管得住。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控製不住的,有甜絲絲的味道從心底裏漫出來。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奇道鍾夫人為什麼平白說出這樣的話來。正要回頭,瞥到葛亭母女兩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
因為鍾夫人說完這句話後,母女倆的臉色同時難看起來,葛亭還好,不悅的表情很快掩飾下去,但郭殊妹卻明目張膽的白了眼郭殊涵。
郭殊涵懂了,怕是想竄梭鍾夫人給鍾毓納妾,鍾夫人又不想拒絕的太難看,這才叫他出馬。
若是在平時,郭殊涵自然非常樂意她們母女倆吃癟。可是現在恰逢郭殊涵要下決心和鍾毓保持距離的微妙時期,看到她們的表情,心裏頓時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該喜還是該愁?好像都不是。郭殊涵一路七上八下的走到鍾毓的院子,敲響房門。
咚咚咚。沒人理。
再敲,還是沒有動靜。
“涵少爺,沒用的,我敲了幾次了,裏麵完全沒聲音。”紅喜不知何時走過來,“少爺心情不好的時候,別人敲門他是不理的。”
“他心情不好?”
“奴婢不清楚,但是以前發生這種情況,多半是大少爺心情不好。”
郭殊涵:“可是娘現在在前院叫他。”
紅喜攤手:“大少爺起床氣可大了,奴婢是不敢叫的。”
郭殊涵想起昨晚鍾毓醉酒,貌似可能真的心情不大好,想了想,郭殊涵還是用力使勁弄開了房門。
房間推開,大安立即警覺,做出警惕的姿態,看到郭殊涵後,再三猶豫,到底沒有直接轟人。
郭殊涵走進去,紅喜在門口觀望了會,似乎覺得現在進去風險太大,便體貼的給郭殊涵關上房門——她可不想待會聽到大少爺發火的聲音。
房門關上,房間內頓時暗了下來。郭殊涵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郭殊涵咽了口口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朝著裏廂走去。
床-上海藍色的紗帳垂下,遮擋了床裏麵的視線。郭殊涵走過去,輕輕掀起紗帳,隻看到一個人完全蒙在被子裏。
郭殊涵回過頭,大安坐在床旁邊,哈拉著嘴,瞅著郭殊涵。
郭殊涵拍了拍被子裏鼓成的一團,語氣是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該起來了,娘要你過去。”
被子裏的這團動了動,然而隻是把被子拉得深一點,沒有半點要理會他的意//
郭殊涵覺得端如昕似乎話裏有話,但又覺察不出來,隻好問道:“我剛才看到一個淡綠色的玉器,很小,您在毓兒那見過嗎?”
兩人兀自說的高興,沒有半分理睬葛亭母女的意思。葛亭臉上早有不悅,卻不好多言,拉著要賭氣離開的郭殊妹,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