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四顯然聽從領頭的話,他立即放下刀,對鍾毓呸了唾沫:“管你打不打得過,反正死人打不過。”
鍾毓承受小四橫飛而來的唾沫,蜷起腿看著小四靠近靠近,在小四隻有半步距離,要舉起屠刀的時候,露出驚詫的表情,喊道:“大哥!”
小四收手,回頭道:“大哥你怎麼……”
回頭一看,門口哪有什麼人。
小四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惱羞成怒,正要回頭,被鍾毓猛然一腳踹在了地上。
“起!”鍾毓大喊一聲。
兩人同時盡量往柱子裏縮,留出麻繩的空隙,摩攃著頂梁柱站起來。然而兩人站起的過程十分艱難,還不等站直,小四已經撿起落在地上的刀,麵色猙獰的朝他們走來。
小四獰笑道:“去死吧!”
他舉起大刀,雪亮的青鋒在燭光下閃成光,刺眼的東西就要一會兒劈下。
就在這時——
有道銀灰色的影子閃過,夾雜著野獸的嗚咽聲,風一般的疾馳而來,奔雷間鎖住小四咽喉,將他撲倒在地。
竟是早已逃出木屋的大安,看樣子它剛才一直潛伏在外麵,伺機動手。
大安是個咬住就不鬆口的性格,此刻咬住了便死死咬住,任憑小四不斷掙紮抽搐,鮮血橫流。
鍾毓輕聲急促道:“大安快過來,把繩子咬開。”
可惜大安沒有理會,因為小四還在掙紮。
鍾毓急了,剛才大安撲向小四的動靜本就很大,即便小四沒來得及慘叫,也足以讓這幫匪賊起疑。若不趁著現在趕緊逃走,待會他們來了如何敵得過?
郭殊涵用手腕上的鐵弩刮著手指粗細的麻繩,然而時間太短根本割不破。
可是匪賊已經聞訊而來。
領頭的帶著剩下四個匪賊才踏進房門,便看到鮮血橫流的場麵,登時便大怒。
鍾毓喊道:“大安,快跑!”
可惜殺紅了眼的大安獸性被激發出來,它扔掉已經死得沒氣的小四,目露凶光的盯著領頭的。
大安本就長得高大,此刻又咬死了人,若非長得不像,怕真有人要懷疑大安是狼了。
領頭的瞧著大安的眼神,心裏發怵,他指揮打手過來要殺掉大安。
可惜打手是個比他還慫的人,哆嗦半天愣是不敢上前,被領頭的踹了腳踹出隊伍,這才舉著刀,顫巍巍的要殺大安。
大安畢竟隻是條狗,除了咬合力和橫衝直撞,它什麼也不會,鍾毓正要罵走他,忽聽郭殊涵在他身後小聲說:“要大安拖住他們,一會就好。”
鍾毓雖然不知為什麼,但不妨礙他喊道:“大安,跳!”
麵目猙獰的大安仿佛一瞬間回到了當初和鍾毓走天涯,並肩作戰的時候,它目光中的凶狠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在骨血裏代代相傳的堅毅。
它看著被推出來,現在腿還在打顫的匪賊,忽然躍起,在衝向匪賊的時候忽然轉了個彎,踏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再次躍起,伸出鋒利的爪子,從匪賊旁邊擦肩而過。
又回到了原地。
本看著大安衝過來的匪賊已經做好了躲避的準備,哪知大安突然變了方向,再攻擊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他臉上脖子上畫上了長長的幾道抓痕。
抓痕勾破了皮,有血絲滲出來。
匪賊驚慌失措,領頭的大怒,自己抄起家夥要親自上場。他舉刀要砍向大安,鍾毓立即喊道:“窗戶!”
大安趕緊躍到窗戶之上,借著窗戶躲過領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