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敲了半個小時,我把我能唱的所有歌曲的節拍都敲了出來,以此顯示,我現在連一點害怕都沒有。
狼性多疑,自負的草原狼們,恐怕早就亂了陣腳,山洞被封閉起來,它們也窺探不了我的真實狀況,隻能靠猜。以草原狼的見識和格局,不可能能推測出來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未知和不按常理出牌,對它們來說,是最大的折磨。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對麵的山洞,突然塌出一個口子,口子外麵有亮光穿透進來,我整個人頓時一陣輕鬆,胸口和肺裏的壓抑就這樣散了。
我抱起丫兒走出山洞。
洞外亂石成堆,幾堆石頭上又重新架起火盆,盆裏火光衝天,將諾大的山洞廢墟照得極為明亮。
我貪婪的呼吸著外麵的空氣,有種重生的快感,那十位斥候走上前來,又重新包圍了我。
我掃了它們兩眼,斥候頭領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從它臉上,我絲毫感覺不到我們在不久前還曾以命相博過。
我倆像兩位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一樣打招呼,斥候頭領說:“你果然比我想象的好厲害多了,封閉在那種地方,居然還能活這麼久,還一點事都沒有,太奇怪了。”
斥候的手段,我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它們製造出山洞崩塌的末日現象,就是為了請君入甕,逼我躲進山洞,再利用那狹窄逼仄的洞穴困死我。
我活到現在還沒死,也沒瘋瘋癲癲的逃出來,超過了它們的期待,所以它們有些束手無策。
我衝他笑笑,沒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斥候頭領說:“在我們斥候麵前這麼鎮定的人,除了二十多年前那位李青人,就屬你了,你果然很強。”
我不屑道:“我不是來聽你吹捧我的,我要從山洞走出去!”
斥候瞳孔收縮,眯起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斥候的生存法則,應該就算弱肉強食,隻有強者才有話語權對吧?”我平靜的對斥候頭領說,斥候頭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接著道:“如果我打敗你,根據你們斥候的法則,你們會怎樣對我?”
斥候頭領道:“打敗我,我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擺了擺手,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我對做個斥候沒興趣,我要的是,你做我的斥候,隻聽我一個人拆遷驅使。”
斥候頭領愣住了,恐怕他這輩子活到現在,還從來沒聽過這麼大膽無理的要求。
他堂堂斥候的頭領,被人要求屈尊做別人的努力,對高傲的草原狼來說,這是恥辱中的恥辱。
斥候頭領怒道:“別說大話,有這個本事再說吧。”
他不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撲了過來。對斥候來說,他們精通的是各種上不來台麵的奇淫巧技,他們雖然很凶殘,最擅長的,還是陰謀和智慧。要論單打獨鬥,我一身黥麵術,足以鎮住他。
斥候頭領雙腿微屈趴在地上,我還沒動,他在地上連挺兩下,像隻猛獸一般撲向我。我單劍迎上去,跟他交了三兩招我能感覺出來,他現在狀態很混亂,應該是受我困而不死的影響,他亂了方寸。
我趁他不備,用鳳凰劍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時破了食指,拿鮮血在他額上輕輕一點。這一點別看簡單,實際上包含了我的幾乎全部修為,我以前聽我爸說過,印堂是人的靈台,一旦人氣血浮躁,靈台就有淤氣,淤氣使人下沉墮落。
我一指下去,斥候頭領突然抱著腦袋就地打滾,他滾了兩下,變成了一頭碩大的狼,正是頭狼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