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對王鈺柔的無理舉動竟然得到了表兄的默許。

王鈺柔在悲憤之餘,用刀子刺傷了索巴,表兄為了逃避責任就謊稱她是瘋子,於是索巴就將她關進了一個遠離縣城,還沒完全竣工的塔樓裏。

記事寫到這裏就沒有下文了,依照現在的眼光來看,這樣的故事甚至有點兒狗血,可是放在真實的曆史當中,卻讓人心中愴然。

我意猶未盡地撫著小冊子,這裏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地下室裏那麼多東西都沒有給出答案。兩具骸骨是什麼人的?三顆人頭又是什麼人的?我真希望事實能像我想象的那樣,骸骨是王鈺柔和柏生的,他們相擁死在一起。三顆人頭分別是表兄、索巴和屢次害過王鈺柔的姨娘,這樣的結果最符合我這種平凡小人物對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臆想。

事情也算告一段落,第二天我就坐車回到沿江市。雖然這段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但是日子還要照常過。我依然在租來的凶屋住,也依然在電器銷售公司當會計,同事們依然相處和睦,卻漸漸沒人再提及丁絲潔,大家都把她給遺忘了,就好像她從來不曾存在過。

嗬嗬,真是諷刺。

我想我的記憶一定和別人不同,在白天我可以控製自己的腦袋不去胡▃

整天麵對現代化的裝潢風格,這個茶莊讓我有種走進異時空的感覺,時光仿佛一下倒退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就在我興趣盎然地打量著茶莊的時候,突然聽到“叮咚”的脆響,有個人撩著珠簾走了出來。

直到現在我仍記得第一次見到甄巧的情景,恍惚得就像一個夢。她穿著一款素白的旗袍,上麵繡著數不盡的暗色荷花,一頭黑發隨意綰著,上麵插著一支青玉簪。隻是很簡單的打扮,卻襯得她那張臉柔媚入骨,看你一眼仿佛魂都要被那似嗔似喜的表情勾走了。雖然她看起來已經不年輕,卻獨有一種歲月沉澱出的滋味。那感覺就像在品一壺好茶,也許一口兩口是品不出好滋味的,但隻要再品下去,就遲早會被那蝕骨的香氣完全俘虜。

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傻,要不她不會笑得那麼開心。

她說:“買茶葉?”

我微微回神,然後尷尬地低下頭,難道告訴她我是為了解一句口信來的?

我支吾了兩聲,突然間落荒而逃。直到跑出大門五六步,我才回頭看過去,她仍站在原地,抿著嘴在笑。

雖然這次探訪並不成功,但是我突然對纖雲茶莊和那裏的老板娘產生了無限的好奇心,更何況還有奶奶的事牽著。我在家給自己做了兩天的心理工作,終於說服自己在第三天的晚上又去了一趟纖雲茶莊。

今天她仍然穿著旗袍,不過和那天的不同,顏色是水粉色的。上麵用隻比身上料子深一點點的粉色絲線繡著團花牡丹,乍一看並不顯眼,可仔細一瞧,卻是極美。要是別人穿這個顏色,我一定會覺得很俗豔,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是說不出的好看。

女人見著我就笑了,問道:“小姑娘,來買茶葉?”

和上次一樣,我很尷尬,扭捏地搖了搖頭:“我……我就是好奇,所以進來看看。”

女人又笑了:“這會兒沒人,你想看就隨便看吧,要不,坐下來陪我喝杯茶?”

也不知為什麼,女人那溫煦笑容讓我真的坐下來了,從那以後,我成了纖雲茶莊的常客。

我了解到纖雲茶莊的老板就是那個長得很美的女人,她叫甄巧,我叫她甄姨。本來我想叫她甄姐,可是她堅持不肯,說她的年紀已經當不起那個稱呼。這更讓我好奇她的年紀,可是卻問不出口。

甄姨在沿江市沒有親人,獨自經營著這間茶莊,她的住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