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時心驚肉跳不已。
此時已經正午,被山林的樹葉遮住了陽光,卻遮掩不了那林中濃烈的殺氣。
原先她還沒有發現被窺視已久,但是現在發現了也不晚。樊若愚鬆開刀疤臉,冷冷的道:“從現在開始,你叫做樊一,我樊若愚的侍衛。至於你以前的名字叫做什麼,我不會過問。但是你要記住,入了我的門休想隨便進出!”
“是!謝主子賜名,樊一誓死追隨主子!若是他日背叛,將死無葬身之地!”
樊若愚眉眼一挑,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唇角一揚,既然他願意發出言語的誓言,她作為言靈,有何不準的呢!
“我準了!”隨之樊若愚話音一落,樊一的身體裡就像是被烙下了一個烙印。有些微愕,但是更多卻是服從,不該問的絕對不問。但是心底卻明白,這誓言已經烙印在身上,他若是違背了諾言,隻怕迎來的將是昏天滅地的死法。
這個時候浣紗上前,“小姐,……”欲言又止的道。
86徹底臣服三
十歲的小姐,沒有任何的武力,擁有隻是自身的靈活度和靈敏度。刀疤臉,不,現在他是樊一了。她對上他也隻有被殺的份,卻不曾隻一招就敗在了小姐的手裡。
隻是樊若愚那樣的打法卻是讓浣紗心懷擔憂,那樣的不顧一切,罔顧自身安危,這讓她如何不擔憂?
輕飄飄的一眼讓浣紗忍不住縮了下腦袋,心底腹誹,到底何時小姐變成了現在這般?
“浣紗,你可知道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步伐輕盈的走回到獅子的屍身旁輕緩的蹲下,似乎在呢喃,“就在剛才我竟然憐憫了它,可是迎來的卻是我差點被它摔死!所以你說這樣的命能留嗎?”
“所以隻有對待自己殘忍的人,才能在戰鬥中存活。倘若我不比他更狠,那麼死的就是我!”輕飄飄的話,依然是冷到極致的。不大不小卻是讓窺視的人也聽的清楚明白。
浣紗聽言,有些驚愕,但是隨即滿眼的堅定。
“小姐,浣紗懂了!”
“懂了就好!”樊若愚點頭,那麼……
話鋒一轉,“浣紗,樊一,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好嗎?”
呃?浣紗有些不明白,樊一則是像是明白了樊若愚的意圖。酷酷的道:“但聽主子吩咐!”
“好,”視線掃視了一下周圍,“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
樊若愚率先動了,那一動幾乎是動若脫兔,沒有給自己任何停歇的時間,就選擇了一個方向開始收割她想要的生命。
可是終是事與願違,出其不意隻能讓他們從隱蔽的地方落下下暫時不能動彈。若是她的體力和實力恢復到曾經的一般,現在也不至於這般的被動。
但是那又怎麼樣?即使這一次耗的筋疲力盡,她也要讓藐視她的人付出代價。
整個山林,風過而未留痕。
當浣紗和樊一已經收拾掉窺視的人時候,回轉頭就已經看清樊若愚站在一邊,腳下橫七豎八的趟在她腳下卻偽裝傲氣的‘屍體’。
當十五人出現在她的腳下,付毅一臉的灰頭土臉。看著樊若愚臉上閃現著懼怕之色,第一次心底開始發寒;至於初見他以為樊若愚隻不過是借助了涯的力量。所以並未有多把樊若愚放在心上。
至此他才明白,眼前的人就是一個煞星,是他不能招惹的煞星。因為他的判斷失誤,那四人就這般的送掉了性命。
雖然隔的遠,看的不清楚,甚至不很明白為什麼四人連一絲的反抗都沒有就那般的任人宰割。但是那通體的殺氣,他們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不可能不知,所以本能的懼怕,本能的就有了退意。
卻不曾想樊若愚早就知悉他們的在窺視,更是在他們不察之時就被製衡住。麵有愧色,再看向遠處的屍體,眼底閃過一抹痛色。
樊若愚看在眼底,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臉上看似是運動過後的潮紅。但是眼底卻是冷的無一絲的溫度。這些人她留有何用?
雖然這些人是涯送與她的,但是既然已經是她的了,那麼該如何處決就是她的事情了。
87徹底臣服四
所以,殺了才是她的原則。
哪怕此時她壓抑著口腔裡翻湧的血腥,她也不會絲毫的示弱。
這些人盲目自大,以為自己擁有武力就有多麼的了不起?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這樣的人若是留在身邊,要是壞了她的事情,那是悔之晚矣。
既然這樣的話……
輕移蓮步,手臂緩緩的抬起。
那握在手上的小小發簪也侵染上了紅色的血跡,那發簪尖頭一直滴著血,每隨著樊若愚走動一步,血就滴落一分。
付毅動了動身子,看著樊若愚存在了一些期盼道:“付毅不求主子饒恕,但請主子饒恕他們。”那些是跟他一塊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們隻是唯他馬首是瞻,罪不至死。